第143节(2/2)

大笑，喊：“恶有恶报！恶有恶报呀！哈哈哈哈！恶有恶报！恶有恶报呀！”

说毕，庄士顿便将阿耳斐推忏悔室，自己则坐到另一侧。

“小月……”庄士顿手里握着她那把珍珠柄手枪，指并未搭在扳机上，“我们都该赎罪了。”

“可我……只是想想而已……”

“神父大人，我的计划果然成功了。”

但是今天的庄士顿，却与以往不一样，忏悔室的光线还是幽暗的，神父的脸还是破碎的，只这破碎里有一执着的气势，这执着让他害怕。

※※※

“我……我已经忏悔过了，您告诉过我主已经宽恕我的罪了。”

“我们还是从赎罪开始吧。”

阿耳斐兴奋上前，意解开同伴们的束缚，却被人在背上推了一把。他脚未站稳，当便扑倒在地，被庄士顿扶起，他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轻声：“先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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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没有却必须要的告解吗？”他依然侧转，将一只硕大的耳孔对准他，仿佛那便是审判台，“比如乔苏的服毒自尽，难不是你念的一分？她为了保全你而选择死亡，你用毒药将她生前所有的罪都洗清了，然后又背负了这些罪过，你觉得自己仍然不需要忏悔吗？”

庄士顿吐的每个字都钉住了阿耳斐的七寸，他无言以对，只得垂面红耳赤的颅。

“赎罪？你还有脸提赎罪？要赎也是你先赎才对！”潘小月愤愤地抖动颅，那白粉的药力显然已让她尖麻木，齿亦随即不清晰了，“你他妈有就杀了我！磨磨蹭蹭地算什么？！”

“是的。”

阿耳斐还记得第一次到忏悔室时的景，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过什么错事，于是告解得结结，尤其隔着两个网的神父的脸被切割得支离破碎，让他产生不真实的觉。这仄的压迫与告解厅幽暗的光线狼狈为，将他折磨得几崩溃。他过了很久才开始适应里的环境，随着那些女教徒，乃至嗓音尖刻的老公公们对他日益青睐，他的告解亦得行云起来，每次都告诉神父自己产生了怎样无耻的念，却又不曾实施云云。他知说谎的要诀是必须在里掺一半的真话，这样最能骗取信任，甚至得。

“你的意思是，你与那可怜的女人乔苏发生关系，让她用卖的钱供你享用，照顾你的生活，也仅仅是你一个念？”

“为……为什么？”阿耳斐满脸的委屈。

庄士顿的语气变得且正直。

“你是说，你从前告诉我的，你想骗取几位女教徒的信任，从她们上得到，这些贪婪之罪已经得到宽恕了？”

“九……九年……神父大人。”

“所以你知自己的年纪要比对外宣称的大一些，对吧？甚至比安德肋还要大。”

“对于你从前忏悔的那些事，还有什么是你要忏悔的吗？”

“神父大人，我……”阿耳斐的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神父净的、生有白细绒的耳孔在他中已大如笆斗，快要将其吞没。

“因为你们的罪还未赎完。”

夏冰已浑发冷，庄士顿将若望曾经为阿耳斐治疗鞭伤的黄药粉撒在他伤上，血竟奇迹般地止住了，但他仍能在空气中嗅到某末日一般的绝望气息。每个人都在心想一个“死”字，冰沟外的冲天火光已映到礼拜堂的彩玻璃窗上，渲染了门徒们黯淡的黑袍。原本素洁的地板光溢彩，宛若天堂之门已在开启，神的荣光温柔洒落，教人不由目眩神迷起来。

将潘小月押回礼拜堂之后，却见里伤的伤，被绑的被绑，竟一个也没动过。看到女竟被制服，全都愣住了，唯独若望笑得非常释怀。

“阿耳斐，你还记得在圣玛丽教堂待了几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