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我摇否认，昨天大家都待在彝山库那边，谁有空回来？再说，两地隔了数里，来回

贾瞎见我没回话，便问：“黄老弟，你们昨天没人回来过吗？”

人有三只脚吗？这不会是鬼的脚印吧？

“我听金乐乐说，唐二爷在库事了？我昨天等了一晚上，你们也没个人回来告诉我，真是急死人了。”贾瞎边说边推开我，脾气犟着，从不让人搀扶。

黄丁意是我的名字，听到有人叫，我赶忙走去，扶着那个要跨门的男人，说：“老贾，你怎么来了？”

老贾是一个瞎，大家都叫他贾瞎，前几年因为打捞了意外，差死了。后来，人抢救回来了，睛却瞎了。渡场怎么说都有责任，只能把贾瞎养在渡场里，好生地伺候着。说实在的，贾瞎得很神，要不是两只睛看不见了，估计早就结婚生去了。

一阵寒意袭过，我没有颤抖，可忍不住地想，世界上真有鬼吗？可惜的是，脚印很快就了，我要去找别人来看一都赶不及。就算这是骗人的把戏，谁会这么？脚印为什么只有走来的，没有去的？

“不会吧？”我呢喃自语，脑禁不住地想起闹鬼的事，可唐二爷才走了一天，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木床、两把椅、一张桌、一个上锁的衣柜，要躲起来吓唬人肯定办不到。我正迟疑，低想再看一脚印，眉就皱得更了。先前，我误以为唐二爷没死，只是开玩笑，没有察觉到走房间里的脚印排列得很诡异。那脚印一排是两个，一排是一个，再一排又是两个……如此反复着，最后的那排脚印上，那个人似乎停来了，脚印一排有三个。

我正看得发呆，一个人就走来，问我：“黄丁意？黄老弟？你在外面？”

什么之前关闭了库的闸。这是因为库如果开闸了，势必加快，涵附近会有漩涡，对打捞人员来说，这是一很危险的况。奇怪的是，库开闸后，之前要打捞的尸很快从涵来，唐二爷的尸却一直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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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默认了，然后心想金乐乐嘴真快，唐二爷就是没死都得给她咒死了。贾瞎中的金乐乐是渡场勤务，她老爸以前是打捞员，算是走关系来的，可她并不乐意，天天板着个脸，恨不得渡场上关门大吉。

我回到渡场洗了个澡，便忍不住走去唐二爷的房间，想看看他是不是忽然回来了，也许他开了个玩笑，偷偷断绳，游到我们视线外的岸上了。不想当我走到唐二爷房门的时候，整个人就呆住了。

过了一天，渡场的人一起捞了两遍，依旧无果，看天又要黑了，大家才被渡场的胡队着离开。胡队叫胡嘉桁，同样是彝山渡场的老资格，在舟桥队里混过，我们叫他胡队就是这么来的。不过，胡队和唐二爷不来，还闹过一架，听说在我来彝山渡场之前，胡队曾被唐二爷打至小骨折了，所以胡队走路都有瘸，也永远不能打捞了。

其他人还在洗澡，或者整理东西，我没去打搅，把门带上了，便独自走到渡场外面，回看向这座古老的建筑。彝山渡场是一座依山面江的老院，院外满樟树，四面围墙上攀着一层厚厚的爬山虎，与镇上的彝山师院只隔了一片樟树林。以前，很多大学生侣在夜里喜来樟树林约会，后来彝江淹死人的事愈演愈烈，鬼传说也传得凶了，渡场这边才算清静来。

渡场和师院都在彝江边上，20世纪80年代前，渡场外面还有一座码，后来改迁去别了。师院的大学生很喜来渡场外面的江面游泳解暑，一是这边清，二是打捞员都住在渡场里面，他们大喊救命的话，很快就能被救上岸。

唐二爷的房门竟然被打开了，没有撬锁的痕迹，地上还有一排漉漉的脚印，只有去的，没有来的。我心中一惊，侥幸地想，唐二爷这浑果然蒙人，他没死呢。接着，我推开虚掩的门，想骂唐二爷玩笑开过了，这时却见房间里空无一人，沾的脚印到了房间里就没了，只有来的，没有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