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我很震撼，有庆幸自己幸免于难，又觉得对不住唐二爷。我在渡场待了半年多了，一次尸都没打捞过，理说半年是最的训练期，4月28日那天让我亲自上阵是说得过去的，金乐乐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也难怪，金乐乐那天还安排了胡嘉桁和岳鸣飞同去，他们原本都是去为我打气和指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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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现在哪里都在放假，你要请假的话，不用问我了。”金乐乐漫不经心地答。

想着想着，我蹲来一看，那三炷香面烧了一堆纸钱，铺了厚厚的一层灰。我伸手扒了扒，本是无意之举，没想到世界上真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事。在灰烬之中，有两张未烧尽的照片残角，虽然非常小，只有拇指大，但两张照片残角都有一个人。不知是照片被烧过的关系，还是原本就是老照片了，画面很黄，我勉能认年轻版的唐二爷在其中一张残角上。另一张比较模糊，因为受过温的烘烤，那个人的面容扭曲了，我一时分辨不他是谁。

我把记录本挂回去，关好了门，悻悻地走去堂，拿了一个馒边啃边发呆。不知过了多久，金乐乐和韩嫂买菜回来了，她们看到院里只有我一个人，神就充满了同。韩嫂还问我，为什么不趁五一节回家，一个人在渡场不闷吗？我爸妈去外省旅游了，家里没人，回去也没意思。正好，我想找金乐乐问儿事，等韩嫂拿菜去洗了，便拦住金乐乐：“我有话要问你。”

“我是想问你，上个月28日那天是不是到我去打捞，你为什么要改成唐二爷？”我一脑儿地问，可话就后悔了，因为记录本放在办公室里，这不证明我溜去偷看过吗？可事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已无所顾忌了。

我有失望，可嘴上却不承认：“不着急，你尽忙你的，我也要回家！”

天一，山川之中蛙鸣起伏，鸟盘旋晴空，一片祥和，唯独彝山库始终散发着一诡异的气息，让人觉得底住着吃人的妖怪。我又回到这里，不是想游泳，而是想凭吊唐二爷，这是他事的地方，也许他的灵魂正在此地游。没有唐二爷的话，这里就是我的葬之地，重回此，有一罪犯潜回犯罪现场的错。

“还不是心疼你们这些后生晚辈。算了，事都过去了，想太多也没用。我去帮韩嫂洗菜，你有空多去走走，别闷在渡场里，容易闷玻”金乐乐把话说完，转就走开了。

金乐乐先是怀疑地瞪了我一，然后答：“那是唐二爷执意让我改的！你想怪我？如果我没同意，你还能站在这里质问我吗？”

“咦？”我走近了库，正神想着事，这时竟看见边的草地上有三炷正燃着的香，佛寺特有的香味弥漫在四周，又增添了几份诡异。

“这么说，刚才有人来这里祭奠唐二爷，与师院的学生没关系？那个人会是谁呢？”我拿起照片残角，站起来环视着四周，看不到一个人。起初，我怀疑是胡嘉桁，他是少数在世的老资格了，除了他估计没人有这老照片。可听金乐乐说，胡嘉桁今天陪贾瞎上街买象棋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肯定没时间来这里烧香。再说了，唐二爷生前与胡嘉桁过

“那好，那就过几天再见，有事再联络。”

我一个人走回宿舍里，心想唐二爷那天持更改勤安排，真是怕我事，还是另有原因？莫非唐二爷还没前，他就知一定会事？真的有人那么傻，明知要事，还敢打捞尸？我坐在宿舍里琢磨了一阵，面对着桌上的雕像和骨灰罐，觉得炎的温度忽然降了不少。

“谁在这里烧香？难是师院的学生来祭奠陈十万？”我狐疑地想，可又觉得不大可能，学生怕得要死，怎么敢到这荒之地。

“质问？我没那个意思！”我意识到语气不对，赶解释，“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唐二爷忽然要更改你作的安排？”

唐紫月随即挂断了电话，我想了想就关上宿舍的门，一个人默默地走了渡场。本来，我打算去彝山师院的老图书馆一趟，那里不只对学生开放，也对外来人员开放，前提是要带上份证或学生证登记。那个图书馆平时没什么人去，一到五一就放假了，学校只安排新图书馆仍保持正常开放。我想去老图书馆找线索的计划被迫推迟，唐紫月也要回家看父母，没有绪的我就一路顺着彝江走到游，慢慢地拐了平静的彝山库。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我站起来就走到外面去接听。只听，电话那说：“喂？黄丁意？我是唐紫月！不好意思，五一这几天我不在学校，要回家一趟。那本日志我藏好了，你不用担心，等收假回来，我再想办法，你不着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