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2)

我们走过了师院，樟树林后，胡队就说：“唐山泉被关了二十年，应该一直关到老死，没想到今晚他会现，所以我才那么惊讶。”

“我看就是那个猫猫的，大伙都看见他从楼上走来，那么多证人在场，他想否认都难。”岳鸣飞激动。

“可也不能证明他是自己来的啊！”我又气又恼。

大家看我把人背起来，纷纷追去，只留韩嫂一个人在渡场善后。等我赶到镇上的人民医院后，医生就给贾瞎判了死刑，说是他受到重创，因颅骨粉碎骨折导致死亡。同时，医生问我贾瞎是怎么摔死的，我答不上来，胡队就补充那是一场意外。我怀疑地回望过去，又不好当面质疑，等医生去理尸的问题后才敢开。

急救车不可能开渡场，即使能开来，至少也要半小时的时间。我怕贾瞎还有一气，再拖延去会错过抢救的黄金时机，于是不顾胡队反对，持背起人往外跑。诸如破坏犯罪现场的借，哪里比得上一条人命重要。

“猫猫不在名单里吗？”我疑问，然后醒悟地想，难怪那群女学生这么惊讶，原来她们都知猫猫不该现在渡场那边。

又等了一会儿，胡队从医院方面那里确认，这事会当意外事故理，不会与公安派所机构扯上关系，我们这才各怀心事地离开医院。“老唐”没有跟来，我想起了这事，便在路上问胡队，那个老唐是谁。岳鸣飞也很好奇，我们都以为老唐就是唐二爷，可他们得不一样，可以说完全不像，不可能是亲戚。

“救人要，先打急救电话！”唐紫月从饭桌那边走过来，叫我快拨电话，分清事的急缓。

夜里医院的人不多了，我们站在大厅角落，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胡队先对我们说：“黄丁意，你别意气用事，贾瞎是不是被人推来的，这不是我们说得算。”

实际上，我也不认为猫猫是凶手，没有谁会蠢到当众杀人。可是，夜里从楼上走来的人只有猫猫，除非贾瞎是自己来的。胡队和苗可能是认为最近渡场事频率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极力要将这事压去。对于是否报警，我们争执不，医院方面也没有动静，只是把尸暂时存放在太平间里。

“他不可能杀人。”唐紫月不同意，在我送人到医院时，她也跟来了，但那群学生被她留在学校里了。

我不乐观，一看贾瞎的模样，心里就料到他已经死透了。胡队在我打电话时，和不请自来的“老唐”走院，还像模像样地摸了摸贾瞎的脉搏，然后猛地摇。一见这况，我们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声了。我心极其复杂，本以为摔来的人是金乐乐，哪里会想到是贾瞎。如果金乐乐没赶到渡场，那么她现在在哪儿？是否平安？

“猫猫还是个学生，我看他单纯的，不像坏事的人，这事就算了吧。如果把秦望他们牵扯来，就算猫猫最后被证明是清白的，那他在学校的生活也毁了。”苗说。

“别报警，可能是意外失足。”苗提醒。

我边走边想，原来唐二爷真的是排行老二，只不过他没有大哥和三弟，而是有大和三妹。胡队回想往事，一阵惆怅，还告诉我们彝江当年有三座桥，二十年前洪来前，有一座就已经垮了。为了在洪来前疏通江，舟桥队的老兵去炸掉桥墩，唐二爷的大和三妹河作时被炸得血横飞。后来经过调查，发现是唐山泉作失误，提前引爆了炸药。之后，唐山泉就被判了无期徒刑，一直关在广西的一所监狱里。

穿过了校园，唐紫月离开了，胡嘉桁才对我们说，老唐的全名叫唐山泉，以前也是舟桥队的老兵。二十年前，唐山泉因在炸桥墩任务中犯错，意外炸死唐二爷的大和三妹而锒铛狱，被判无期徒刑。这事一直是唐二爷的心病，大家都不敢提起，因此除了胡队这辈的人，其他渡场的人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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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到楼上去什么？为什么不像其他学生一样待在院里？”岳鸣飞反问，“要是我没记错，猫猫应该不在今晚问活动的学生名单里吧？今晚我可盯着每一个人呢！”

苗：“贾瞎失明后，有抑郁，可能真的是想不开。黄丁意，你不要把世界想得那么危险复杂。”

“他是不在今晚的学生名单里，因为他和陈十万关系不错，我怕这事影响他心，所以没叫上他。至于他为什么现在渡场，我也不清楚，不过不能因此断定他和案有关。”唐紫月冷静。

楼的。这楼只有两层，金乐乐在贾瞎变瞎后，早把办公室搬到一楼了，二楼极少有人再上去。现在夜了，楼上又没人，贾瞎摸上楼去什么？我原本也觉得猫猫是凶手，可他好歹是个大学生，不会那么笨，选在人那么多的地方将人从楼上推来。

“难他是越狱犯？”岳鸣飞皱起眉问。

沉默了一会儿，猫猫回过神来，连忙否认：“不是我的！我在楼上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