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4)

里和许一城有关的东西都被我父亲理了，所以我从未见过我爷爷什么样。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蚕眉厚，还有一张方脸，和我父亲的眉十分相似，一看就有一血缘上的颤动。望着祖父的脸，让我忽然有想哭的冲动。

第二张照片，是木有三独照，他还是那一装束，站在个丘陵上，背景是一堵半坍塌的古城墙。墙正中有一条隐约的隙，隙两侧的光影颇有些不自然。只可惜分辨度太低了，无法看清细节。

照片旁边的注释说这是木有三，摄于勘察途中，但没提地。

我注视爷爷的照片良久，了一气，勉忍住泪，把剪报还给木加奈。木加奈注意到了我的绪，多看了一，没说什么。

“这么说来，玉佛现在你的手里？”黄烟烟问。我注意到，她已经有意无意把自己当成了带人。

“准确地说，是在我家族中收藏。而它的置权，则是在东北亚研究所手里，即使是我也无权单独决定。我能拿到的，就只有这几张照片而已。”

药不然忍不住怒：“那你丫还跟这儿废什么话！我告诉你，中国人民被严重伤害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木加奈连忙解释：“玉佛我一定会归还贵国的，只是相关的协调工作还在继续，现在距离成功只差那么一。只要贵方能够帮我，我有把握可以说服东北亚研究所的那几个老。”

她说得轻声细语，可听在我们耳中，却别有一番味。

图穷匕现。

这个女人果然不像她表面那么柔弱。

黄烟烟和药不然听到木加奈的话，无不愤怒。药不然拍案而起：“，你还当现在是卢沟桥事变啊，不要欺人太甚！”木加奈似乎受了很大惊吓，连连鞠躬：“我是希望能够让国宝回归中国，替祖父反省过去的错误，促中日友好，并没有别的意思。”

她把这个民族大义抬来，黄烟烟和药不然两人一时语，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暗暗佩服刘局的英明。看来他早预料到了这况，于是不让政府面，甚至不让五脉直接手，大费周章地把我一个无名小卒推上前台，现在看来是太对了。

“要我们帮你什么？”我问。既然这个女人开提了条件，不妨先听听。反正我也不是国家的人，大不了一拍两散。

木加奈对另外两个人的怒火浑然不觉，她撩了撩发，慢慢说：“希望你们帮我找一个人。”

我皱起眉。让我们三个鉴定古、寻访遗珍什么的，可以算是一把好手，可寻人这事，应该跟公安局说才对啊。

木加奈忽然笑了：“许桑，其实这个人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哦？”我挑了挑眉。

木加奈指了指我怀里那个笔记本：“刚才我不说过么，我祖父不是有一个类似的本。那个本里的文字，是被加密过的，无法破解。我一直怀疑，祖父在那个本里写了发现玉佛的经历。破译这个笔记本，我才能去说服东北亚研究所的人；而许桑你也可以找你们家族的真相了，不是吗？”

我在心里暗暗佩服，这女人好厉害，她已经看穿了我的用心，知我也对1931年7月到9月的“空白”有着烈兴趣，不可能拒绝她这个请求。她借的这条金钩，我不得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