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4)

新曝光等暗房技术，对照片可以实现天衣无的修改。比较著名的有1920年列宁在莫斯科发表演说的照片，旁边本来站着托洛茨基，但斯大林上台以后，就利用这技术把托洛茨基抹去了。蒋介石也过类似的事，把自己和其他两名军官与孙中山的合影了理，两名军官被涂改掉，变成他与孙中山单独合影，以证明自己受国父赏识。

我之所以知这些，是因为我认识一个新华社的摄影师。他在“文革”期间经常接到类似任务，把被打倒的老帅和官员从主席的边去掉，或者修改被遮挡的标语、语录什么的。

我把这些常识告诉药不然与黄烟烟，两个人表都显得很震惊。他们赝品古董见得多了，却没想到照片这东西也有伪的手段。药不然抓抓，叹：“我，还有这手段。哎，那摄影师你还有联系么？哥们儿有几张和前女友的合影想理一……”

我把双手在兜里，眉锁。事变得越发有意思了。同一张照片，却来两个不同的版本，到底是许一城与木有三的合影被涂改，还是木有三的单人照被添加，目的何在？

一个一个疑团萦绕而上，而我却觉得有心无力，想从中丝剥茧而不能。

我们先坐火车回了北京。方震去接我们，顺便向刘局了汇报。刘局的指示跟之前差不多，让我们继续放手去查，有关门会支持，但绝不介。方震把那张照片拿走，说是去技术门个鉴定。如果是修改过的话，胶片颗粒会有微妙的不同，可以识别来。

木加奈那边也有了新的展。她已经通了木家族的工作，把木笔记一页一页拍照传真过来。清晰度差了，但足以辨认汉字。

木加奈把这些传真件订成一个册，到我手里，然后颇有意地看了我一：“许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在中国，我只信任你。”我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无论刘局还是鉴古研究学会，他们的目的，都是让玉佛回归；只有我是为了祖父名誉而参与此事，从上与她为祖父赎罪是差不多的。

但我也不相信，木加奈单纯只是为了给祖父的侵华罪行赎罪而来的。她的手段，都透着那么一丝诡异。还有那本“支那风土会”的《支那骨董账》，不知和现在的东北亚研究会有什么联系。

不过现阶段她跟我的利益不冲突，所以我也就没暂时说破。

“木小，付贵的况，我已经全告诉你了。关于姊小路永德的事，我很在意。你能否利用在日本的关系，查一当时日本方面的记录？”

许一城案发以后，姊小路永德把那三本笔记取走了。三本笔记现在一本存在日本，一本被我收藏，还有一本不知去向。如果能从这条线索摸过去，说不定会有收获。木加奈听我说完后，答应打电话去日本查一。

说完这些，木加奈把发撩到耳后，用一恳求的神望着我：“许桑，我可以跟你们一齐去安吗？”我犹豫了一，拒绝了。药不然和黄烟烟对她印象很差，我也很难把握这个女人，这次去安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变数越少越好。

木加奈面失望之，但也没有勉。她说她会利用这几天时间去考察一潘家园的古玩市场。我这才想起来，她似乎还有一篇讨论包浆量化的论文。说实在的，她在潘家园那十货九赝的地方，真不会有什么收获。

我快走到门的时候，木加奈忽然把我喊住：“许桑，你知我的祖父如何评价您的祖父吗？”

“嗯？”我停步回。

“他从来没提过。即使学界的人反复询问，他都从来没说过一个字。”木加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