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5)

个非常关键的地。

从郑国渠透给我的消息可知，岐山县是整个1931年探险的起。而且在许一城和木有三发前一个月，郑虎来到这里为许一城打造了一件和关公有关的青铜。我不知郑虎和木有三有没有见过面，不过他铸造的那件与关公有关的东西，一定跟许一城和木有三二人的失踪息息相关。

而且我手里还握有另外一个信息，一个只有我才知的报。那本《素鼎录》的笔记里，在序言中曾经提到，这本笔记乃是味经书院刊书手所制。味经书院是清末民初期间陕西五大书院之一，位于泾，刊书是其属，乃是陕西早期的版机构，过许多维新书籍。

我查过相关资料，味经书院早于光绪二十八年并弘学堂，而刊书也随之撤销。其中一分转为民营，在民国一直以装帧为业，仍以味经为名——而这个刊书，就位于岐山。

这两则消息单独来看，都没什么意义。但把它们合起来研究，两条线索却都汇聚到了岐山这个汇。他们在这里发，笔记也是在这里制作。我觉得要解开1931年之谜，岐山是必然要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希望单独行动的原因。

从西安到岐山并不远。说不定当初我父亲来西安，也是为了前往岐山去理什么事。虽然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提及过许家从前的事，但我能觉得到，那些事一直萦绕于心，他从未忘怀。他临终前留的“悔人、悔事、悔过、悔心”，一定与此有关。

我在西安找到了一个父亲以前的学生，也是当初来西安考察的学生之一。他告诉我，那次考察期间，许教授确实离开过队伍，大约三天时间，说是去附近一个县文局见一位老朋友，但去哪里没提。我问他，我父亲的专业并非田野考古，为什么突然想来西安考察？他也说不个所以然，只说这次考察来得特别突兀，似乎是许教授自己主张的，路费都是自掏腰包，没有从大学走费用。

听起来，我父亲似乎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去岐山，西安考察不过是个幌而已。

我临走之前，那学生问了一我父母平反的况，一阵唏嘘，说许教授是他见过最好、最低调的老师，这样的人居然在“文革”中也被整得死去活来。

“许教授被整这件事特别突兀，一夜之间，就现了批斗他的大字报，落款是泽东思想战斗队。当时群激奋，也没人想过。后来我问过一圈才知，他们都不承认是自己贴的。后来抄家的时候，更是没人知是谁挑起的——因为许教授所有的学生都知，他自己从无任何私藏。”他告诉我说。

我，这些况我都调查过，但没什么结果，只好归咎为“文革”时的混。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从西安先向东到宝，然后再折回西边，坐短途公共汽车来到了岐山县。在这里，我不光是寻找爷爷的足迹，还要寻找父亲的痕迹，一时间觉得肩上的重担沉甸甸的。

岐山地陆山边，还没被改革开放的风到，仍旧保持着古朴的风貌。县城里没有多少楼，街上多是车和自行车，很少看见汽车，远隐约可见巍峨的秦岭山脉。不过我对岐山却一不敢小觑，这里号称青铜之乡，过大盂鼎、公鼎这样的国宝，文化底蕴丝毫不逊于河南。当初我们白字门把持金石这一行当，岐山绝对是重镇之一，我祖父和我父亲选择来这里，丝毫不奇怪。

可是有一我想不通，岐山当地的青铜平也很，我爷爷许一城为何不嫌麻烦地从河南借郑虎过来铸什么关公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