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5)

是客人，懒洋洋地喊了一句今天不开店，对面一声喝：“好你个许愿！赶来！”我抬一看，原来是郑教授亲自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两瓶啤酒和一袋四川麻辣生。

我连忙放扫帚迎去，满脸堆笑地接过啤酒和生。

郑教授开门见山对我说：“我给你问了，名单没解密，想看可以，拿国务院的介绍信。”

“那就等于不能看嘛……我看您特意上门，还以为有啥好消息呢。”我从袋里掏一把生，搓掉，咯吱咯吱嚼起来。

郑教授眉一皱：“你的意思是说，我办不成事，就不能来这儿对不对啊？”我赶说那怎么会，迎您天天来，有大学教授给我看门面，多合算。郑教授哼了一声，自己搬了个板凳坐。我拿了个白瓷碟盛生，又拿来两个杯，把啤酒盖儿起开。

郑教授先浅浅啜了一，拿起俩生：“你这一去好几天，我都没地儿找人说话去。”

“其他人呢？”我问。

“唉，非常时期，都在外忙着呢。学会转型，兹事大，现在所有人都围着这个转。就我一个闲人。”郑教授气微带自嘲，又喝了一，脸上开始微微泛红。他嗜酒，但酒量很差，只能喝啤的过过瘾。我见他绪不太，就试探着问：“他们没让您掺和一？”

郑教授一听，把玻璃杯“砰”地搁到桌上，看了我一：“小许，你可别以为我是觉得被人忽视而心怀怨念，我是有事想不通。刘老的方案我看了，我总觉得吧，学会这么一转型，味可就变了。五脉是吗的？去伪存真！几百年了，就靠这简简单单四个字安立命。可现在转型以后，居然要搞拍卖行了。”

“拍卖行？”我听了一惊，学会转型，居然是要朝这个方向走啊。

郑教授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大堆。我这才知刘一鸣的中华鉴古研究学会转型，目标是要建起国第一家民间古玩拍卖行。拍卖行在国还是个新兴事，国家政策最近刚有松动，以刘一鸣的光和雄心，肯定是想抓住这次机会抢先占据市场，成为中国的苏富比、佳士得。拍卖行这东西，对古玩市场意味着什么？拍卖行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机。它是威力劲的发动机，能把端古玩市场炒大大，彻底改变中国古玩格局。不用别的，只消拍去一两件天价文，市场气氛上就能被引导起来，到时候你想让什么藏品红，它在市面上就大；你说哪件藏品值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能把控住市场风向和价格，这其中的利益，大了去了。

以五脉这么多年积攒来的业界信誉，搞起拍卖行来，确实实至名归。有明梅坐镇，还怕这拍卖行卖的不是真东西吗？不过拍卖行牵涉太多，作起来非常复杂，人脉、政策、资金、人才一样都不能少，更不能没有整个古玩行当的支持。这么大的工作量，难怪五脉都忙了个四脚朝天。

“这么一折腾，是比从前赚钱多了，可整个五脉牵扯到的利益太广太复杂，就不纯粹了。现在社会上总说一切向钱看，但咱们学会可不能一时，为了前利益把招牌给毁了不是？五脉这么，成了场踢球的裁判，早晚得事呀。现在社会上老说，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的，我一直愤愤不平。想不到咱们五脉也要向钱看了……”郑教授晃晃酒瓶，“哎，不说了，不说了，说说你吧，你怎么想起来要关心《清明上河图》，这不是你的专业啊？”

“我不是跟您说了嘛，想提一文化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