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4/4)

着，姚天畏缩地看了药不然一，满答应来。

从看守所一来，药不然在我后忽然发一声冷笑。我回问他怎么了，药不然伸了个懒腰：“烟烟到底是黄字门的，对瓷不太了解啊，让人白白占了便宜。”

药不然是五脉里的白字门，通瓷。他这么说，必定事有因。我忙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药不然告诉我，现存汝窑不过六七十件，分散于北京故、台北故、大英博馆以及其他一些博馆里，件件有来历可查，可目录里从来没提过南京氏有这么一件汝官窑藏品。

真正意义上的汝瓷，一般自汝州宝丰清凉寺官窑，特供里，运转时间不过十几年光景。而且这个窑烧制不计成本，尽善尽，凡不合格全砸碎，所以产量极其有限。玩瓷的都知，行当里素有“十汝九赝”之说，每年都有好多民间收藏家站来，说我们家里藏着多少件多少件汝瓷，其实从来没见着过真的。药不然说这件汝官窑三足香炉，虽然没看见实，但是赝品的可能极大。

这就好像你说手里有传国玉玺，有这个可能么？有！但概率实在太低了，低到不必予以置信。

“这个鹤轩也太寒酸了，个假汝瓷供在家里当个宝贝，暴发的文化底蕴就是不行。”药不然刻薄地评论。

“可就算这香炉是件赝品，也没法帮烟烟脱罪。她是砸了人家东西，不是买了人家假货。要不然，也用不着我专程来南京了。”我摇摇。

药不然叹了气，停脚步：“哥们儿，我知你对我心怀怨恨。不过现在咱哥俩儿是一线上的蚂蚱，你有什么事，不该瞒着我才对。”

“我瞒着你什么了？”

“我一直就在纳闷，现在那两幅《清明上河图》对质的时间迫在眉睫，正是五脉生死存亡之际。刘一鸣把你派到南京来，肯定不会只是为了黄烟烟。你找鹤轩，肯定还有别的事，而且那件才是正事、大事，我说的对吧？”

这个混光倒真是犀利，一就看穿了我的动机。鹤轩手握《清明上河图》的秘密，这是我必须要拿到手的，可烟烟也是一定要救来的。我从走看守所的那一刻，脑就在不停地转动，想找一个两全其的办法。

“这个鹤轩，到底是不是和《清明上河图》有关？”药不然盯着我，似乎要挖我心中的秘密来。我被他盯得很难受，立刻冷笑着了回去：“你以为我会像从前那样，对你知无不言吗？我还想留底牌，免得被你害了。”

气氛一变得有些凝重。我们两个对视片刻，药不然嘴角动了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信任了是不是？”

“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药不然无奈地举起双手：“哎呀哎呀，你的警惕可很。好吧，好吧，这事我先不追问。不过无论你是什么目的，总之咱们该先去跟鹤轩见上一面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