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4/5)

就不知了。

药不然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等一我们见的人很单纯，跟你我的圈都没集，你不必费心去什么话，安心在这里待着活就成。”

“什么活？”

“他说什么你就什么。”

这时候营房里背着手走一人。这人四十多岁，脸上沟壑纵横，左边颧骨上还有一粒特别醒目的黑痣。他的材矮而敦实，往那儿一站，极稳，就像是一尊石狮。

“老徐，我把他给你带来了。”药不然笑，推了我一把。老徐仅仅只是“嗯”了一声，态度不冷不。我伸手过去，跟他简单地握了握手。我注意到他的手掌特别大，虎有老茧，应该是个石匠。老徐打量了我一，什么都没说，带着狼狗回了屋。

药不然对我说：“行了，你就踏实地在这里待着吧，我走啦。”我有发愣，这么简单就算是代完了？药不然：“老徐可不是哑，他就是这么个寡言的人。”

“那什么时候你来接我？五天？十天？”

“老朝奉说了，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的。”

我眉一皱：“烟烟还在牢里，刘老爷在北京也最多能撑一个月。我们的时间，可没那么多。”

“你若不能在这里养好了心境，给你一年时间也没用。”药不然一句话把我了回来，然后又宽，“烟烟那边我会想办法，就算捞不她，也不会让她吃着苦。”

“关键是鹤轩。”我忧心忡忡。他是拯救五脉唯一的希望，但赌斗失败以后，我手里已经没有筹码去跟他叫板了。就算我在这里修成了正果，还能有什么用？药不然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着冷笑一声：“这个你放心。今天咱们不算全无收获，我在那个神家里注意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很值得文章。”

“是什么？”

药不然敛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目闪过一丝狠戾的神：“你等着瞧就是，也该到我显显手段了。”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声谢谢，还是继续保持敌视。好在药不然也没指望我有什么回应，一挥手，转离去。

车开走以后，我转走了这间山中小屋里。看得来，这里原本是军队营房，现在被改造了一番，里面只有一张简易的行军床，其他地方都被石碑、青方砖、各质地的白纸和一些古怪的填满。还有一个大书桌，上堆着一大堆书和稿纸。

我注意到，除了行军床以外，这里看不到一现代化的气息。纸是宣纸，一卷卷装在竹篓里面；桌上没有钢笔和圆珠笔，只有两笔，还有一块墨和一方砚台，都是文商店卖的大路货，跟名贵不沾边。在营地的另外一，居然砌了一个灶台，上是一大黑铁锅，旁边柴火整整齐齐码成一堆。屋上吊着一盏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你睡床，明天六起来。”老徐指着行军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