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5)

我看了药不然，药不然得意：“那天我一江边别墅，就听到鹤轩跟那个姓王的局说这一周有酒宴。我估计这次酒宴级别低不了。南京国际大酒店的主厨特别有名，是淮扬菜的手，鹤轩要请人，八成就是这里了。”

洗好澡来，我拿浴巾着，忽然看到床上搁着两白红甲，跟在大堂给我们开门的服务生穿的一样。衣服旁边还放着一叠宣传材料，铜版纸，印制非常。我翻了几页，都是讲各名贵瓷。我不明就里，就问刚门的药不然。药不然让我把衣服换上，却没告诉我为什么，只说你听我的就是。

大堂通往二楼宴会厅有一个螺旋式大理石楼梯，一群人正顺着楼梯朝上走来。我定睛一看，在最中间偏右的正是一袭唐装的鹤轩，他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匣，看起来似乎是很贵重的东西。而被人群簇拥在正中间的，是一位发白的慈祥老者，手执拐杖，着四个兜的中山装。在他们两个外围是一些中年人，每个人的气质神态都像是政府官员，其中就有那天我在鹤轩家看到的王局，他们谨慎地与鹤轩、与老人保持一距离；在更外围，则是几名秘书模样的人和鹤轩的弟。这个小小的队伍，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三个圈，慢慢朝着二楼移动。

“这画册里是藏有什么暗号吗？”我眉一皱。

药不然不客气地说：“首在这里用餐，为了安全起见，由我们接包房接待，酒店的人不允许待在这里。”服务员嗫嚅：“我没接到经理的通知啊。”我忽然想起来方震临走前给了我一本公安八局的证件，也掏来在他面前一晃，沉着脸：“这是公安的命令，你们经理没资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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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不然把车停在附近，和我一起走酒店大堂。他早就开好了房间，楼层还。我们了房间以后，药不然说我去准备准备，你先休息吧，一会儿叫你。反正是老朝奉的钱，我也不客气，先去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可是，药不然把我带到这里来吗？难老朝奉最近心好，打算掏钱让我们住级宾馆了？

药不然看他们快上来了，招呼我说快走吧。我们两个快步赶到位于宴会厅右侧的包房区，药不然看来事先过周密的调查，脚一都不迟疑，直奔一间叫作轩月阁的包房而去。这里每一间包房，都一个上菜用的小房间。药不然一推门去，里面服务员正忙着切果盘，看到我们一愣。

药不然看看时间，差不多五，便招呼我抱起资料离开房间。我们走到二楼宴会厅的走廊，药不然忽然停脚步，一抬手，手扶旁边栏杆向前探去，冲我一笑：“正主儿来了。”

叠搭在车前，目视前方，战意昂然。

“不知，不过份低不了。你注意到没有？那个站在第三圈穿西装茶墨镜的人，他可是这酒店的副总，他第二圈都挤不去，你想那老人来得有多大。”

“那老人是谁？”

我在淋浴间里仰着，任凭溅在赤的上，把这几天在中山陵积累的寒气都驱散了，冲走心中的霾。“爷爷，爸，我回来了。”我在淋浴间里喃喃自语。

“没有

吉普车在南京市里驰骋，药不然没带我去江边，反而把我带到了南京大酒店。这是南京市在九十年代初最级的涉外酒店，没有之一。里面装修得气势非凡，跟录像带里那些香港酒店相比也不遑多让。

我不知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现阶段他卖我也没意义，我就姑且听他的指示，换好了衣服。药不然自己也换上一，我们俩摇一变成了酒店服务员。他还两红帽，给我扣到脑袋上，十分稽。

服务员大概被“公安”的名给吓着了，他战战兢兢地放刀，匆忙离去。药不然看了我一：“想不到你还藏着这么件好东西，方震给的吧？早知就不用我费这么大心思了。”

我没心思搭理他：“你到底打算如何？”

“很简单，看好时机，咱们把这些资料往各位宾客手里一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