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4/5)

奇珍，哪里还能继续淡定。

鹤轩手握梅瓶，对众人：“我刚才说过了。宝赠真君，佛度有缘人。今日与各位齐聚此地，这就是缘分。缘分不到，不可求。缘分到了，自然也不能错过。”徒弟不失时机地递过一把小巧的铁锤。鹤轩抄起锤：“今天我就破封启瓶，与诸位一享这永乐佳酿！”

他话一，满座皆惊。莫老连忙阻拦：“小啊，这不合适吧。永乐年间的酒，全国，不，全世界恐怕也只有这独一份了，贵比千金。你为了我们几个俗人就毁了这么贵重的宝，不值得啊。”

鹤轩淡然：“莫老，我今日携此宝到此，就是为了与诸位共享。这酒既然生在天地之间，唯有被人畅饮，才是它的本分。我得宝之时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上说是‘我有嘉宾’之象，不可独享。而我最好的嘉宾，今天不是都在这里了嘛。”

他这几句说得在座人人面生辉，莫老也是频频颔首。我不由得佩服这家伙，几句话来，既消除了客人们的疑惧，又不痕迹地拍了一记响亮的。

莫老：“既然小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却之不恭。”莫老一发话，其他人小啄米般地连连，夸赞起鹤轩的慷慨义气，一时气氛十分烈。

鹤轩抄起小锤，对准瓶猛然敲去。这一敲用力准，只听“啪”的一声，瓷片飞舞，整个瓶连同与封泥被砸碎，一个大敞来。一醇厚酒香扑鼻而来，在座的人不由自主地动。

鹤轩拿起酒瓶，为莫老前的小盅满上，然后为其他人各自倒了半盅，最后给自己也倒了半盅。这一圈走完，梅瓶里的酒也就不剩几滴了。鹤轩拈起酒盅，起：“咱们就为这佳酿今日求得本分，杯。”

莫老为首，所有人都站起来碰了杯。不过没人一饮而尽，大家都是小细抿，生怕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囫囵吞。莫老细细啧了几，神一亮：“好醇的酒！”其他人也纷纷赞：“好酒！”“标准的玉琼浆啊！”“七百年陈酿，名不虚传！”

药不然冲我眨眨睛，翻开宣传册上的一页。我一看，立刻明白他的用意了——这家伙的手段，当真够狠。

我们两个各自托着一碟凉菜，端上桌去。酒桌上的其他人还沉迷在永乐年间的陈酿中，本没注意服务员来走菜。我和药不然一左一右，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鹤轩的两侧。

鹤轩正拈盅微笑，忽然发觉旁多了两个服务员，他随便扫了一，先是一怔，随即脸顿时沉来。

“你们两个不回北京，来这里什么！”鹤轩怕惊到莫老，只得压低声音喝。药不然满脸堆笑着凑过去，把宣传画册啪地一打开：“老师，我们是想请您菜。”

鹤轩往那上面一看，立刻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