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4)

五脉现在产业不少，私里不少人都在偷偷搞赝品，但明面上谁都不敢承认。如果我把这事到刘一鸣那去，刘战斗肯定彻底坐蜡。我不为己甚，只是要他舍一幅夏圭真品，这幅画虽然能卖不少钱，但比起他这几年偷偷赚的，只是九一而已。

黄克武在南苑机场问过我这个问题：当现实迫你违背原则，你该如何之？

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持一些看起来很蠢的事。

“你是傻吗？”刘战斗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忘了，只好辛苦你了。”刘战斗一摊手，一脸小人得志。

“画没破绽，但它是赝品。”

在我的神视之，刘战斗别无选择，只得恨：“好……你够狠！”他抓起电话，用上海话说了几句。我没听懂，但也不怕他耍什么样。

“也许是吧。”我耸耸肩。

从当年欺负樊掌柜那件事就可以看，刘战斗这个人心志偏狭，欺怕。他有了如今的地位和财富，必然心有畏惧，唯恐失去现有的一切。同样的手法，我就没法对樊波用，他已经一无所有，便不怕失去任何东西。

正把卷画卷到一半，听我一说，不由得一愣：“这画有破绽？”

“你不是很想打听樊沪记的事吗？这张画送去，樊波就会开，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别的人我不到，但我绝不能这样的事。从我家先祖许衡开始，到我爷爷许一城，我父亲许和平，一而贯之，一直都在和赝品作斗争。如果我现在为了贪图方便，拿一张赝品去糊别人，那么我们许家一千多年来的持，就烟消云散了。

我严肃：“五脉的规矩你都忘了？去伪存真，绝不造假。拿这么一幅赝品给他，置明梅的规矩于何地？”刘战斗像是不认识我似的，把我端详了一圈：“许愿你没发烧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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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战斗的嘴角，一丝不屑：“你不是要真品吗？我给你放在这儿，你自己找。”

“废话，不是赝品我还会拿去给樊波？”

拿《云山烟树图》的赝品去给樊波，这当然是件非常合算、非常方便的事，但这样一来我跟老朝奉又有什么区别？我若自己的持都否定了，那么忙这一路，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发烧的是你。”我坐回到沙发上，盯着这个背叛了五脉神的人。

刘战斗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大方。他既愿意手让赝品，手里一定存着真品，如此一来才有好。

我不疾不徐：“我问不到樊波消息，就不成刘老爷托的事。事办砸了，我就得回北京去给他老人家请罪。”刘战斗神沉，动作却是一僵。

过不多时，刚才那个送画的秘书又现在门，这次他手里抱着五个卷轴。刘战斗接过去，关好门，把卷轴一一摆在我面前的桌面。

“不错，我是急于让樊波开，但这是一件赝品。五脉中人，只有识假，绝不该有贩假。”

刘战斗一听，然大怒：“你神经病！你自己要当圣人，还想慷他人之慨……呃……”他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我是在试探他。他恨恨地把那幅赝品扔在地上：“真品就在我手里，那又怎么样？你还能抢不成？”

外界炒作，都说我是打假英雄、鉴定大师，其实我对书画鉴赏是门外汉。刘战斗看穿了我这方面知识的短板，故意给我了个难题。若我错选了赝品，那是自己无知，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刘战斗看我摇拒绝，也不劝了，把画一卷：“不愧是打假英雄啊，风亮节，那你自己去动樊波吧。”我坐在沙发上没动，用指敲着椅背，眯起睛盯着他，一字一句：“既然你有《云山烟树图》的赝品，我想，真品一定在你手里吧？”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哪一幅是真的？”我不满地问。

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低看着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