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2)

明亮说：“他们说的是我！我现在就在王家村！”

年的警察说：“没问题。”然后替她拉开了车门。

她锁了车门，然后顺着街匆匆离开。

回家？

副院说：“明天早上你到我办公室来，我要跟你谈谈！”

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

明亮说：“医生。”

明亮一脚刹车，车就停在了路中央。

副院说：“你在单位吗？”

她怀疑，她一家门就看见另一个明亮正穿着她的睡衣在拖地。她极有可能有家里的钥匙。

明亮说：“木李，明亮就是明亮那两个字。”

明亮的电话响了，她掏手机看了看，是副院打来的。院到山里疗养去了，弗林医院由这位副院临时负责。大家都知，院名为疗养，其实是去寻仙访了。他面临退休，突然大彻大悟。

可是，她怎么回医院呢？

明亮坐在了吉普的后座上，微微闭上了睛，泪再次渗来。她想不明白，本来她活得好好的，这世界为什么就一变形了？

从警车上来两名警察，他们首先走到明亮的车尾看了看，估计在找撞痕。接着，他们来到了明亮面前，年那个问：“你叫什么？”

明亮说：“不需要，我打辆车吧。谢谢。”

警车开过来，一名年的警察从车窗里伸胳膊，朝明亮挥了挥：“靠边。”

去医院？

明亮说：“我在外。”

挂断电话之后，警察的电话果然响了。两分钟之后，那个年的警察走过来，拉开车门，把车钥匙还给了明亮，对她说：“不怎么说，你都不要开车了。需要我们送你回家吗？”

所有经过的车，看到110警车停在路边，纷纷减速观望。

：“你们搞错了！刚才我说了，我也开着一辆红吉普，车牌号也是b42229，她克隆了我的车！现在她不见了！”

那辆警车从她旁边开了过去。

年的那位警察着了一烟，站在警车旁大大地。

明亮了脸颊，竟然有泪，她一变得平静了：“我可以到车里休息一会儿吗？我很累。”

她刚从宾馆逃来。

副院说：“刚接到110的电话，他们说王家村有个女的好像神病发作了，让我们去看看。”

明亮警惕地答：“李明亮，怎么了？”

警察又问：“你说有人要杀你，你看清那个人的相了吗？”

警察又问：“职业？”

副院一儿都不掩饰他的不满：“我姓副？”此人第一次全面理医院工作。院在的时候，他老猾，见了谁都笑呵呵地。院一离开，他上换了副嘴脸。

另一个警察了明亮的车钥匙，说：“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不要再开车了，我们叫人来送你回家。”

说完，他就去旁边打电话了，声音很低，听不清楚。

明亮就签了字。

街上的人很少，一些店铺已经关门。去哪儿？这是个问题。

警察说：“你先靠边停！”

那个警察说：“没什么，我们要登个记。”一边说一边掏本，“哪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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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说：“算了，我派别人吧。”

去宾馆？

副院愣住了：“你什么了？”

警察一直没有离开。

明亮朝前看看，又朝后看看，本不见那辆诡异的吉普，她一就丧失了所有的自信，带着哀求的神大叫起来：“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那个人跟我得一模一样！穿的衣服也一样！开的车也一样……”

明亮说：“几句话说不清楚，麻烦你跟他们证明一，我不是神病，我是神病医生！我先脱，以后再跟你细说！”

奥迪小心翼翼地从旁边开过去，司机从车窗探脑袋，朝明亮的车好奇地张望着。

两个警察静静地看着她。

警察说：“哪个医院？”

明亮说：“弗林医院。”

明亮问：“发生什么事了？”

明亮说：“副院？有事吗？”

明亮说：“好的。”

毫无疑问，警察把明亮当成神病了。

现在，只有弗林医院让明亮觉相对安全些。在诊室，她是一个主宰者，同事们尊重她，患者家属们恭敬她，患者们惧怕她……

终于，年的警察说：“你签个字吧。”

明亮就把车移到了路旁，然后了车。

明亮说：“你就别挑理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