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3)

从睁开睛的那一刻，明亮就认为她是弗林医院的神病医生了，她的患者叫碎小鳄。在那个幻象世界中，通过电极可以把人类大脑里的景在电脑上呈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现在，明亮地盯着它——她的患者碎小鳄认为自己在弗林学校读书，她的生活中莫名其妙现了一瓶可乐，又现了一球，又现了一张新床单……

写着写着，她突然对着书房说话了：“你在监视我吗？”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节：她发现了一瓶来历不明的可乐。）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节：她在诊室里给碎小鳄了眠，然后对她说：“以前的一切都是你的梦。忘掉它，从开始吧！”）

大约过了一个钟，她突然站起来，走到屋角，抓起了那把塑料扫帚，举着看了半天，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猛地扔向了垃圾桶。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答，她就继续看电视了。

终于，她慢慢放了笔记本，转过来，不知对什么人说话了：“以前的一切都是你的梦。忘掉它，从开始吧！”

又过了大约半个钟，她平静了许多，走卧室，打开衣柜，上了一黑巾帽，走来，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一边看一边继续写写画画。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天得越来越厉害。

她又冲了卫生间，把剃、洗面、巾统统抱来，也扔到了垃圾桶上，还狠狠地踢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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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节：她看到了一莫名其妙的球。）

那台电脑其实是现实中的电视机。

两个钟过去了，她一直专心致志地看电视，安静得吓人。突然，她似乎在电视里看到了什么熟人，睛突然瞪大了，也朝前倾斜过去。

其实，她在笔记本上写的并不是文字，她在画五线谱音符，非常凌。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放松了警惕，把探去的收回来，放笔记本，在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节：她打开了101病房监视，碎小鳄正盯着监视看她。）

她和杯对峙了几分钟，里突然了惊恐。她快步走到门，拧了拧门把手，确定门锁着，这才回到茶几前，抓起那个杯，“啪”的一扔了垃圾桶。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节：她的私人品都被人替换了。）

一个多钟之后，她依然在着同样一件事。

接着，她大步走了卧室。半个钟之后，她来了，抱着床单、枕、被罩，统统扔了垃圾桶——准确地说，她是用这些东西把垃圾桶覆盖了。

她坐到了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一边看一边继续在本上写写画画。她的睛时不时地朝垃圾桶瞄过去，好像怕那个玻璃杯爬来。

电视里是个购节目，一男一女正在声叫嚣。明亮一边看一边在笔记本上认真地记着什么。

接来，她又了一些令人摸不清脑的古怪动作，最后站起来，走到书房前，把门轻轻拉开了，对着空气说：“今天晚上，你睡这里，101。好了，你休息吧，休息很重要。”

接着，她来到茶几前，盯住了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

（也许是某个时空中的这段节：她把患者碎小鳄从109病房调到了101病房。）

扔掉这些东西之后，她站在客厅中间大息。

关上书房的门，她走到了台前，撩开窗帘朝外看了看，叹气，又绕到电视机背后捣鼓了一阵，得满手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