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4)

我呼哧呼哧地气，拼命睁四顾，只见人影绰绰，看不分明。有好几个人在七手八脚地给我止血，，氧气面罩，固定这里、那里，而后把我搬上担架，呼啦啦就往外抬。我直视着移动的天板，还有一盏盏冷冰冰的灯，听到人们的声音忽远忽近，不知在说些什么。越来越冷，疼痛像在不相的地方舞蹈，能觉到却不需要再留意，知觉越来越模糊，直到担架行到某短暂停留了一，我听到大门开的声音，而后有个瞬间我像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前满天星斗，心中平静。

我从手术台上捡回来一条小命。据说补补敲敲打打了十几小时，送往手术台的途中为了让我保持清醒状态，人们拼命对我喊话。有几个瞬间，我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呼叫，嘴翕动，应答，气若游丝中反复要求的是：“摸，咪咪，摸个咪咪……”有一位童颜的护士见我血葫芦般的惨状，心中不忍，真的拉起我的手在她温的膛上。

我听到这里泫然落泪，心中叹：这才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在黑暗中为光明歌唱的丽夜莺！难怪我在魂离魄散之际，忽然觉一真气从丹田涌起，瞬间遍任督二脉，周天九转，守住一神明不散，方才保住了这条命。当然，我当时真正的意思只是召唤和咪咪来救我一条狗命。

对话行到这里，涂已经完全lost掉了，他一脸古怪地看着我，摸摸：“护士还说你麻醉药劲儿刚过，可能没什么神，我看你神很好的样嘛！”

我们两个这会儿都待在某家医院的病房里，涂介绍说这是赫尔辛基最好的医院，从敦请来的世界级外科医生为我手术，否则能不能保全基本功能都是一个问题。对于到底是谁对我的手，我们很有默契地避而不谈——在witty wolf的全限制牢房里都能被痛扁，追问来龙去脉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这不表示老不记仇啊！

我艰难地把脑袋转过去一儿对着他，皱起苦瓜脸，带起鼻脑门儿一阵疼——康复之日，还是遥遥无期啊：“说吧，你要什么？”

他的表活像居委会大妈来给我发残疾人证明，顺便告诉我以后公车随便坐不用给钱一样，不知是悲是喜，他说：“十二财团的所有人都愿意见你，等你能够活动了，我就立刻安排。”

他还真为我着想似的想：“这事早完，你好早去，监狱里可不利于养伤。”

我勉咧嘴笑笑，说：“谢谢你啊。”

他还没完一气，我就接上了：“不过，我现在的要求变了。”

“我要见十二财团的主脑，而且要他们当场和我签协议，每家让渡给我百分之一的心份，并且立刻现，之后资金委托给合格的基金会独立理，每年固定提取收益。”

涂霍然而起，瞪着我半天说不话来，可能觉得我本就是疯了，最后终于问：“你知那十二个财团的百分之一份每年值多少钱吗？”

我摇摇：“我不知。”

涂是一等一的警探，专业通透，耐卓绝，神经如同钢丝般韧，谙人心。但就算老到他这个程度的猎人，估计也没料到我这狐狸还有这么狠的一着后蹬——还是在被打得只剩四分之一条命之后。

但这恰恰就是我要蹬的理由：事明摆着的，当初老投降，怕的就是被打断四肢，现在断都断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破罐破摔呢？狮大开没错啊，答不答应你们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