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4)

沈白慢慢站起来，走到陆元青的面前，与他对视片刻才一叹：“元青，你到底想说什么？在我面前你从来都是知无不言的，今日怎么反而这般拘束起来？”

沈白闻言神有了一丝冷意，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顿了顿，“元青指的可是那……”

沈白却：“如若这般人品之人也能殿面圣，那才真是呜呼哀哉呢。”

风波鉴（7）东楼夜宴

沈白抚额笑起来，“元青休要打岔！此人和凶案中的死者之一贾延午同样参加了之前的闱会考，这才是关键！而且他所经营的函意坊还与《风波鉴》一书有关。”

陆元青认真想了想后：“大人，无论如何我都觉得这与落魄书生无关，大人说我偏激也好，武断也罢，观其文知其人，《风波鉴》的字里行间都有一不被倚重的正气。况且，如果这落魄书生没有被杀，而是杀人的话，他为何还要在凶案发生之地，留自己的书去引人怀疑和追查呢？凡是行凶杀人者都会不择手段地抹去自己杀人所留的痕迹，断无可能去故意挑衅官府，留自己的相关线索等人来查自己的，这不合理！”

陆元青却是谦和一笑，“大人，在只是一名小小的师爷，在案上实在不该置喙太多，大人是聪慧明断之人，心中自有决策。”

陆元青闻言悠然一笑，“所以这位在青楼赌馆间极为有名，而又喜好豢养姬妾的来历不凡的祝公，极有可能数月之后和大人同朝为官，甚至还有可能官位远远超过大人。这事的确有意思得很。”

陆元青谦和一笑：“大人这么说真是折杀陆某了……不过这落魄书生的来历倒确实是目前案的关键，不知大人可有收获？”

陆元青先是称赞，随后又摇摇叹：“若依大人所言是为求财，那么杀人就显得十分不明智了，这样引来官府介，别说生意，命都要不保了，那求来之财还有什么用呢？”

陆元青却摇笑：“最重要的就是他很快就会更加势力非凡了，要查他我们要快呀大人，一旦这位祝公的官阶于大人了，那才真叫呜呼哀哉呢。”

沈白微微皱眉：“我却觉得此事透着古怪。”

沈白略微沉：“这么说也没有错，可是凶手留《风波鉴》的用意又是什么呢？难是陷害落魄书生之举？如今此书如此受到人们追捧，其他笔者和书坊会有嫉恨之意也在所难免，毕竟这是挡了人家的财路不是吗？”

晚饭之后，沈白看着渐渐堆的《风波鉴》，对旁的陆元青笑：“元青，这才不过半日工夫而已，已经堆了这么多，多亏了元青的妙计，不仅征书有效，还让那些省的衙役可以去追查那落魄书生的来历，一石二鸟之计，甚好。”

陆元青却忽然打断沈白，：“大人，我依然持我之前的猜测，那所谓的落魄书生其实已经死了。”

沈白，“邵鹰果然卖力。”他微微推开书房桌面上的案宗文书等，轻轻铺开一张宣纸，提起一支狼毫笔，挥洒自如地疾书了几个字，然后推给陆元青看。

沈白闻言一愣，“元青，你这话何意？”

沈白，“第一份《风波鉴》的手稿就是自这里。据称这里的幕后老板十分有势力。不过目前这函意坊都是由少东家打理，此人姓祝，名东楼，是这汴城有名的大少，在青楼赌馆间倒是有名得很，家中侍妾更是数不胜数……”沈白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元青，我说的这些都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我认为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这位祝东楼祝公也参加了今年的闱之考，而且喜中贡士，再过两个月会参加由皇上监考的御殿复试。”

陆元青：“大人本是聪慧之人，不该被我从旁牵引，元青之言多半是信胡说，而大人乃是为官之人，一县之父母官，办案凡事都该据实寻想，实不该事事屈从我这小小的师爷。况且，余师爷也是这衙门中的老师爷了，大人有事也该邀他一起相商才为妥当。”

沈笑和青黛这对儿主仆，一赏一罚，倒是责任分均匀，而这场恩威并施的“打板戏码”也在这主仆二人的卖力表演，成功达到了沈白和陆元青预期的设想。

陆元青轻问：“是一家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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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青微微转过那张宣纸，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大字：函意坊。

陆元青却开玩笑：“有何不可？大人也是来自京城，难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十年寒苦读，不及认义父；上朝拜皇上，殿求义父。这‘义父’之名，在京城也算如雷贯耳，而这位义父的义们，也真如三桃李，满天啊。”

米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