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4)

手稿，“俺就说嘛，这就是个穷酸书生，看不得我们这些有钱人过得好。”

祝东楼家中是书坊生意的，对书稿比较，他接过来略微看了看，突然惊奇地扫了依旧沉睡不醒的陈言，心底暗暗打定了一个主意。

陈言正在写的这个手稿叫《风波鉴》，他已经完成了一个小篇《虎女》，正在写第二个小篇《玄玉》。虽然家中的是书坊生意，可是这般构思奇特又新颖的书稿，祝东楼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这书能够在他家的函意坊印版的话，势必狠赚一笔银。他也许不是读书的料，但是赚钱的机会却把握得很准。

他决定把陈言带回家去，然后想办法拿到《风波鉴》的其他手稿……

就像祝东楼想的一样，陈言醒来后极度灰心丧气，他刻苦努力了这么些年就被自己把机会错过了，他怎么对得起当年对他一番教导的厉奉元厉大人……

人在心低落时就喜喝酒，喝了酒脑就会不清楚，等陈言再清醒过来时，他已在汴城祝府之。

而其他中贡士的那几位被祝东楼邀来不久后还是觉得住在祝府比较拘束，小住了些日都各自找客栈搬去住了。也难怪，都是富家弟，谁喜寄人篱？

唯一留来的只有陈言一人，当然其他几人的存在祝东楼并没有告诉陈言，否则那不是时刻提醒陈言想起他们以银两疏通买官的事吗？幸好如今陈言经此挫折更加意志消沉，平日只是静默不语、闭门不，倒也没有再想起祝东楼他们的这件事。

陈言不喜祝东楼这个人，可是经过这些日相之后，他觉得祝东楼也许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糟，至少祝东楼对他极为客气和看重。他说陈言没中贡士不要，可陈言书写得好啊，祝家就是开书坊的，只要陈言愿意，祝东楼就帮他刻版书。陈言想将自己的手稿变成书，这本书里藏有他太多太多的不平和饮恨，他只能写书里。他没有署自己的名字，所以《风波鉴》有了一个新的笔者名——落魄书生。是啊，难还不够落魄吗？如今自己连试都没能考，还有什么脸面回乡面对家乡父老的光，他承受不起。也许就这样留在汴城靠写书为生倒也不错，所以他没日没夜地写稿，越来越形容憔悴。不久，祝东楼派了一名女来服侍陈言，这名女叫源姬。

陈言一开始并不喜源姬，当然并不是因为她是个哑。他虽然留在祝府写书，但是那是无奈之举，他心底还是不愿靠近祝东楼，所以连带祝东楼的人，他都一并排斥了。

源姬很安静。是啊，她是个哑，没法不安静。

陈言开始对源姬改观，是在某个夜。他因为渴，便起找喝，然后他看到源姬在他平日书写的桌案前也在写着什么。

他没想到这个哑女也会写字，一时好奇就走了过去，然后他惊呆了。

源姬在给他的书稿写评，或者说是提意见。她写得很认真，连陈言走近都未发觉。

源姬终于停了笔，舒了一气，正要拿起来自己欣赏一番，却有一双手从她后伸来，抓起了她写的那张纸。

源姬一惊，回才发觉陈言已经站在了她的后。

陈言看着这张纸，却觉得心被人重击了一拳一般。源姬的字不怎么好看，古怪得像在画圈，话也断断续续的，有些不连贯，可是陈言还是看懂了她写的话：优是写鬼喻人木三分……缺是低谷总会过去，文章郁愁难解不好，读书的人会因此更失去信心，积极的容多写，伤悲秋的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