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5/5)

人，再加上我家掌柜是个不着调的人，所以酒馆生意简直是差得很。只是他这甩手掌柜当得倒是潇洒了，可是苦了我哟。”

陆元青摇摇，“如果你这么不满意这差事，怎么还会老老实实守着这家酒馆呢？”

小酒保撇了撇嘴，“我家掌柜虽说人糊涂些，事又不着调，可是待人还是很大方的，店里虽然没有什么生意，可是他每月工钱倒是给我不少。再加上这小店离我家近，方便照顾我娘嘛，她老病着呢，有时我空往家跑，掌柜也是睁一闭一的，从没责怪过我。”

和小酒保闲聊了两句，陆元青便打发了他，一个人自斟自饮。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需要好好静一静，来想想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将军行”的酒香醇厚，后劲很大，可是陆元青一杯杯喝去，却觉得越来越清醒。他想要大醉一场，只可惜，如今怕是想醉，都变成了一场奢望。

陆元青持杯微微苦笑：“聿波蓝，你真是疯了！你竟然喊那女剑云？如果她是厉剑云的话，那么我又是谁呢？”他将酒中又是一笑，“是了，她才是厉剑云，而我……是陆元青、张元青、李元青都可以，只不能是厉剑云，永远也不可能再是厉剑云！”

当陆元青终于步小酒馆时，天已经大亮了。走了几步，陆元青又回望这晨曦中的小酒馆，那小小的酒馆铺匾上却书写了洒脱的两个大字：酒意。

看了这字半晌，陆元青才微微摇，转离去。他依旧给沈笑买了一份云吞，然后回沈府。回到沈府的时候，不过是卯半时分，却见一向晚起的沈大小已经孤零零地站在了陆元青的房门，正对着他的房门愣愣地神。

陆元青提着云吞的手微微一顿，才轻轻喊了一声：“沈小！”

沈笑仿佛刚刚回神般循声扭过，她看了陆元青半晌，又默默地低，“小陆，我以为你也不见了。小白哥哥一直没有回来，我今早让青黛去聿哥哥的府上，可是那帮锦衣卫本不让青黛门，他们说，他们说……”沈笑从来都是快活泼的语气中蓦地带上了一丝哽咽，她似再也说不去般停了来。

陆元青微叹了气，才走到沈笑近前，刚想抬手摸摸她的，却被她一个转，猛地抱住了腰。沈笑的语气低得让人难过，“爹不在府中，娘去妙云庵香小住也不在府中，小白哥哥在聿哥哥的府上不能回来，我只想到你！小陆，我不知该和谁商量，我只想到你……可是你不在房里，你不在房里！我忽然间很害怕，我不知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我害怕你也消失不理我了，我不想一个人！”

从来都是搞怪霸的沈笑一次这般慌，她话说得语无次，可是陆元青却都听懂了，他慢慢地搂沈笑低声抚：“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事总有解决的方法，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小陆，我一直都相信你，就像那时我躺在棺材里，相信你最终会赶来救我一样。”沈笑安心地搂陆元青的腰，一直慌不安的心慢慢沉静来。

陆元青等了片刻，才慢慢推开沈笑，一晃手中的云吞，“你不是喜吃这家的云吞吗？我起早帮你买了，还是的，来，趁吃了。”他一拉沈笑的手，走自己暂住的客房中，又看着沈笑坐在桌旁慢慢吃完云吞，他才再度开：“聿府的锦衣卫对青黛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