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3)

时也慌了神，就想往她工作的超市跑。当时我们的对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有的话听得清楚，有的话听不清楚，但是我清楚地听到她说，去的门都被锁上了，到都是烟，她不去了。然后她就一直在喊‘爸爸救我’，再后来就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只听到她的几声咳嗽，然后电话就断了。”张汉说到这里就再难以抑制自己的，已经泣不成声。

从张汉的话里，我突然想到了前几天我调查超市火场时的一个细节，我当时拧过二楼一侧的门，那扇铁门确实是锁着的，当时我没有在意，但现在想想，那门难在起火时也并没有打开吗？

张汉噎了半天，才稳定住了绪，悲戚戚地说：“到现场之前，我还抱有一线希望，觉得消防员能把我女儿背来，但是当我看到那个现场时，我绝望了。我看到几辆消防车往上，但是火势一儿都不见减小，那时我就知今生不可能再看到女儿活着了。”

“您女儿所说的门被锁上了是怎么回事？您事后调查过吗？”刘静生见张汉的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便继续问。

“这件事我女儿之前跟我说过，超市本是两侧都有通往楼上或楼的通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一侧的通门一直是上着锁的，所有人员只能从另一侧的门上楼。”张汉说话时还带着哭音。

“火灾后，您反映过这个况吗？”

“反映过。”

“在哪里反映的？”

“消防研究所。火灾发生后就反映过，但消防研究所给的鉴定结果是二楼几个电工违规作引起了二层超市的大火，最终造成了重大人员伤亡。这本就不可能，我女儿在临死前，明明喊着火是从一楼上来的。”

刘静生回看了看我，这和我之前所作的科学鉴定的结果完全吻合，他的表代表了他对我专业能力的肯定。

“后来，消防研究所也没给您个说法？”

“一直没有回音。我和女儿的通话本没有录音，估计是没有被采信吧！”

“您也没有再去找过消防研究所吗？”

张汉摇了摇，“随后政府有人面一直在跟我谈赔偿的事，我当时心里哄哄的，也就没有心再理会这件事了。不过，可不止我一个人怀疑这里边有问题。”

“还有谁怀疑？”

张汉从自己的袋里翻腾了半天，最后掏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刘静生。

刘静生看后，把这张名片给了坐在后边的我。

这张名片很显然在张汉的袋里已经待了很时间，褶皱很，但是上面的字迹非常清楚——《时代传媒》记者，殷寻。

我的心也一激动了起来，有儿战抖地向张汉问：“您见过他？”

张汉了，“就在我去消防研究所反映问题的那天，我俩都同时从研究所来，我们便攀谈了起来。他说他是记者，也怀疑这场大火有问题。”

“您把刚才跟我们说过的话，也跟他说了？”刘静生见终于有了新的展，格外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