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3)

，那是她一次离家远行，她不会半功夫，却敢孤闯青奚王里的密。以此来看，我和她都没有什么立场苛责你。”

姜云琛并非第一次听闻父母的往事，但父亲主动说起，他还是有些惊讶。

再看母亲，愈发多了几分钦佩。

“但那时，我和陛皆是别无选择。”皇后叹息，“先太后被困冷，谢家与庆王野心，陛必须放手一搏，为自己以及你的叔父、姑母挣一个未来。而我，你外祖父受皇帝遗命，与先帝作对，正在将颜家送上绝路，我若不去阻止，便是满门抄斩的场。”

“所以我曾发誓，倘若有了自己的孩，绝不会让他们经历同样的事，我要力所能及地为他们撑起一片天。”说到此，她闭了闭睛，似乎在克制绪，“但你们终究还是大了，开始追求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不再甘心坐享其成、被我们庇护，可是……”

一晶莹无声地从她角落：“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地活着。”

皇帝揽过她的，轻轻地拍抚她的后背。

姜云琛心中很不是滋味，低声：“儿不孝，让阿娘徒增伤。都说天家并无血脉亲，父相争、兄弟阋墙者不计其数，儿自知幸运，生在皇室，却享有父母尊毫无保留的信任及，只是此以往，难免惶恐，阿爹阿娘是人中龙凤，儿唯恐自个不争气，辱没您二位的英名。”

皇后摇了摇：“我和陛从未对你失望，你和阿瑶生来拥有一切，却没有成骄奢逸的纨绔，我觉欣，并以你们为荣。”

皇帝微笑：“我一直想着，待你们羽翼丰满，便携你阿娘离开皇，去完成我当年许诺给她的事，看来这一天不远了，我已经迫不及待。”

姜云琛忙不迭：“阿爹万万不可，我……”

“有何不可？”皇帝气定神闲，“先帝决定金蝉脱壳的时候，也没把我的拒绝放在心上。”

姜云琛：“……”

刚才是谁说的，绝不让儿女承担与自己同样的命运？

“你阿娘嘴心，疼惜你们，我恰恰相反。”皇帝似乎猜到他心所想，“你擅作主张偷跑去西州的那段时日，你阿娘每天茶饭不思，我就很看得开，认为你这么大，也该去历练一番。”

姜云琛：“……”

他是不是该谢主隆恩？

皇后：“……”

某些人说得好听，也不知是谁大半夜的在她边辗转反侧。

“不必张，我们又不会明天就跑路。”皇帝底笑，“至少要等到阿琬和阿琰再大些，阿瑶自立门，你和晏晏的孩生，让我们抱一抱孙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