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3)

受周边的世界。

黑暗是最好的掩。在无边无际的黑中，方媛一直绷着神经总算可以稍稍松懈一。

橘黄的月亮在上冷冷地看着人世间。也许，在它看来，人世间所有的痛苦和眷恋都只是镜月、宛如梦幻。

实在太疲惫了。方媛蜷缩着缓缓地闭上睛。睡意涌了上来，很快，她就悄然睡。

可是，她没睡多久，就被阵阵寒意惊醒。虽然是仲夏，可海岛上夜晚的温度只有十几度，没有衣被的方媛本就没办法安心睡眠。即使睡着了，最多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因为温度的降而惊醒。

就这样，方媛反复睡着、惊醒，在睡意和寒意的双重侵扰疲惫不堪。

东方现第一缕晨曦时，方媛收拾了随品，走了丛林。

两个多时辰后，养蓄锐的陈枫再次搜索到了方媛。

令他意外的是，这次，方媛只跑了一会，就停了脚步，面对着他。

"怎么了，不躲了？我就说了，乖乖的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陈枫着步步。

方媛坦然地站在那里，睛清澈如，盯着陈枫："站住！别过来！你听我说，收手罢！我知你有苦衷。生命短暂，我们都只是这个繁华世界的匆匆过客，什么事都可以好好商量，何必走极端？苦海无边，回是岸！放屠刀，立地成佛......"

方媛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别给我讲什么大理！正因为是匆匆过客，更要随心所。我承认，我卑鄙，我，我脑里想的全是**和质享受。那就怎样？这个世界，谁不是如此？表面上貌岸然，其实私底和我一样！你看那些社会名、达官显贵、娱乐明星，哪一个不是当面满仁义德背后极尽男盗女娼之能事。有的富豪包养十几人小，有的明星换几十个**伴侣，有的官员有一百多个妇！我只不过懒得再去伪装罢了！"

方媛无言以对。

这是个德沦丧、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这是个弱、没有信仰的时代。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中，该是怎样的痛苦和幸福？当一些特权阶层过着比神仙还幸福的日时，谁又会去为那些底层弱势群摇旗呐喊？

当鲁迅成为一茶余饭后的笑话时，五千年的文明早已零落殆尽。

方媛苦笑："算了，我说不过你。我只想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杀曾英杰、秋、周光明、万寥海？"

陈枫说："抱歉，我真不知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我只知，他极度凶残，家里没有人不怕他的。"

方媛知陈枫所说的"他"是指陈枫的另一重人格。据说，双重人格是严重的心理障碍。虽然同一个人有两完全不同的人格，但两人格都是完全独立的，完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两人格都不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说得通俗，就是有两个"人"共用一个。

方媛又问："什么时候他才会现？"

陈枫恨恨地说："我希望他永远别现！这些年，他已经很少现了，一年也不到一两次。方媛，你别问这么多，回答我，愿意不愿意嫁给我！"

方媛苦笑："嫁给你？你如果是我，会不会嫁给一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恶？而且这个恶还不时会变成另一个变态杀人狂！何况，即使我答应嫁给你，你就会放过我？放过我这个见证你杀人的证人？你这么自私的人，会冒这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