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4)

古人语，人有三魂七魄。魂为，魄为。七魄常在，而三魂唯有命魂常在，天地二魂时常游离在外，所以有招魂的传说。清朝袁枚曾经记载过这么一件事：他所居住的杭州有一特别的风俗，新娘过嫁时须手持宝瓶。有一个姓梁的新娘拿着宝瓶过城门时，因守门人索要钱财吵闹而受惊，随即神恍惚。后来她对家人说："我有三魂，一魂失落于城门外，一魂失落于宝瓶中，须向两招归之。"家人照她说的去，招回两魂，新娘的病才好。

直到有一天，负债累累的父亲在和其他的赌徒的混战中负重伤。当她和母亲去医院守候手术室的父亲时，她的心中竟然有着莫名的快意。那时，她甚至在心中诅咒父亲永远不要再睁开睛。没有恨，也没有，只是希望父亲就这样离去，远离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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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偶然听前几届的学们说的。她们说，三四年以前，医学院就传着离魂曲灵异事件。凡是听到离魂曲的人，都会魂飞魄散，成为行尸走般的僵尸，其中还有两个女生因此而神失常。我当时没在意，以为她们故意编造来吓唬我的。"苏雅沉思了一会，接着说，"你这次听到的离魂曲，和我上次经历的死亡铃声明显不同。死亡铃声只是利用了低频率的声波引起脏的波动而伤害别人，而离魂曲却能控制别人的，明显比死亡铃声更复杂和恐怖。"

苏雅没有理她，径直走卧室。方媛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痛，所以起来风，没想到吵醒了你。"

柳雪怡的语气怪怪的："这么晚，你们两人不睡，还在那里嘀咕什么？"

黑暗中，有一双睛熠熠发光，仿佛狼一样。

柳雪怡说："没关系。我只是有好奇而已。"

那是柳雪怡的睛。

柳雪怡睡不着，昨晚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六层楼，十几米，楼是的泥地，只要闭着睛，轻轻一，就永远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寝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方媛走卧室，一栽倒在床上。她实在太疲倦了，很快就了梦乡。

蒙面女巫（五）

解剖大楼在月光的映照呈现凄迷的暗红，仿佛一块凝固的血团。楼的最，是一座空的平台。柳雪怡正站在平台的边缘，慢慢地弯腰俯视楼的景。

方媛突然想起一个脍炙人的童话《笛》。童话中，穿着衣的笛手，因为小镇居民的失信，着笛引了小镇的所有小孩，用笛声将他们引了大的岩里，再也没有回来。

那天，她的诅咒灵验了。父亲再也没有站起来，在病床上挣扎了两天，终于不甘心地恨而去。临死的时候，他抓住她的手，殷切地望着她，一双睛始终不肯闭上。也许，直到最后的时刻，他才想起，自

方媛没注意到，柳雪怡和她说话时，睛闪烁不定。

"我很累，还是先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方媛打了个哈欠，沉重起来，全都到疲倦。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柳雪怡面向明月，缓缓地闭上。人生在世，仿佛大梦一场，亦真亦幻。这个世界，远没有文艺作品中描述得那么好。至少，在柳雪怡的十八年岁月中，难得找到几个温馨的片断。

夜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卷起了几张废纸屑，久久地盘旋着不肯降落。空气中洋溢着一陈旧的腐朽味。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不是在牌桌上烂赌，就是在家中翻箱倒柜搜寻可以变卖的东西。而母亲呢？只会用她所能想像到的恶毒语言攻击和讥笑倒霉和可怜的父亲。在别人依偎在父母的怀抱中享受亲时，她只能一个人饿着肚躲在角落里无声地哭泣。

两人转走向卧室，却发现柳雪怡正站在卧室门怔怔地望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