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3)

微电的觉。

她甚至听到了舒展的声音，仿佛一朵青涩的果实，在风细雨的滋渐渐膨胀、成熟。

怎么会这样？

方媛抬，看到的是吉振轩如火一般炽的神，烈地期待着什么。

她想大叫，喝止吉振轩继续弹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话来，仿佛被琴声所控制住了，和昨晚的形一模一样。

方媛正惊慌失措时，耳边突传来一声佛喏，有人轻声诵念："问曰：若复有人志求佛者，当修何法最为省要？答曰：唯观心一法，总摄诸法，最为省要。问曰：何一法能摄诸法？答曰：心者万法之本，一切诸法唯心所生；若能了心，则万法俱备；犹如大树，所有枝条及诸果，皆悉依。栽树者，存而始生；伐树者，去而必死。若了心修，则少力而易成；不了心而修，费功而无益。故知一切善恶皆由自心。心外别求，终无是。"

又是达祖师《破相论》！

两年前，她曾经听绳金塔的夷大师念过，对她的人生观有着远的影响。没想到，方振衣现在念的也是这篇《破相论》。

方媛恍如醍醐，凝住心神，心中风光霁月，渐渐压抑住心的。

方振衣继续诵："明灯者：即正觉心也，觉之明了，喻之为灯。是故一切求解脱者，为灯台，心为灯，增诸戒行，以为添油；智慧明达，喻如灯火。常燃如是真正觉灯，而照一切无明痴暗，能以此法，转相开示，即是一灯燃百千灯，灯灯无尽，故号明......"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却是方媛声诵。

她已恢复常态，对方振衣羞涩的微笑，带着小女儿态，别有一番风。

与此同时，吉振轩手指已，琴弦应声崩断，面如死灰，鲜血沿着嘴角了来。

方振衣对吉振轩正："可惜，你本质不坏，但刚才所弹之曲，已了。由心生，善恶一线，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方振衣朝方媛示意，带着她越过吉振轩，穿过音殿。

吉振轩看着方媛走过，一脸戚容，想要说什么，一张，却鲜血。

方媛于心不忍，停住了脚步，看着吉振轩，言又止。

"小心！"

最终，吉振轩也只说了这两个字。

祭司传人（五）

2006年10月6日，晚上2303分。冥火殿。

红。鲜艳的红。映帘的，全是大片大片妆艳抹的红。

墙、桌椅、亭榭、台基、廊全是红的！整个冥火殿，都是清一的红！妖艳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