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他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那目光几乎是迷茫到快要涣散了，“嗯。”他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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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杀了他。”她笑了笑，杀人的人，说什么他是不该死的，有什么意义呢？

服务生敲门送来第二盘菜，那是鲸鱼刺。

她本来要喝酒，突然停了来，“什么意思？”

她拿起一个碟对着姜天然绵绵的砸过去，姜天然接住她的碟，她也松了手，笑嘻嘻的说，“真奇怪，你为什么从来不觉得杀人有罪呢？你为什么没有罪恶？你心里为什么没有一后悔？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没人？你为什么会想到闯我房？就为了约我来问我不苏释吗？我，我很！那又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又没觉得你错，你又不需要赎罪，那你缠着我什么？你消失好了，你从明天开始就不见，好不好？”

“小星……”

28 理佳06

她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执着这个问题，那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她碰的一声放酒杯，“我！我当然！我要是不，人生就不会这么颓废我就不会记着你姜天然，就不会陪你在这里喝酒！”

“有什么事说罢。”她吃完了一块蟹，终于很平静的说，“如果是关于现在的工作，对不起基于保密协议，我不能说。”

她沉默的拿起椰蟹，一言不发的剥着吃，椰蟹甜鲜，吃在她嘴里味同嚼蜡。

他没有回答，他那一向温颜微笑的眉目一旦略皱了就显郁的愁颜，“你是不是很他？”

梦里姜天然说了很多，她不停地，但一句也没听。

“小星……”

他的里添了几分黯然，只听她继续说，“我很想有人像刚才你对我的那么好，我很想知被人全心全意的呵护是什么觉，可是总没人理我，苏释不理我，你也不理我，你从来都不是为了我才那么听话！你一直都是有别的理由——有别的理由！都不是为了我！都不是——”

从她里望去，姜天然已经变得朦朦胧胧，她伸手去抓，去住那张变模糊的脸，“你为什么要杀苏释呢？你知不知他死了我会多伤心？我多难面对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关心我呢？我以为你真的有关心我才会给我饭，我以为你真的听话所以才请我吃饭，可是你……可是你都不是为了给我赔罪，你都不求我原谅你，你总是问我不苏释……”她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不苏释……关你……事——”

“很苏释，就算过去了这几年，你也会把他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还重。”他轻声说，“你会为他打抱不平，你恨对不起他的人。”

“你是因为……我杀了他，所以你才记着我？”他轻声问。

“不是关于你现在的工作。”姜天然轻声说，“你……是不是很苏释？”

“当然。”她懒得矫饰什么，“老娘我就是喜苏释。”她放酒杯，神渐渐变得邃，“当一个人二十二岁的时候……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经历过那样的事，我想任何人都会刻骨铭心，何况我真的很喜苏释。”她坦白的说，“到现在我也认为他不该死。”

她梦到他说了很多，姜天然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

她又喝了一杯酒，开始笑了起来，“能不能告诉我，开枪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耳边的声音已经很模糊了，她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昏昏沉沉中，她靠在沙发上，开始梦。

“能真心实意的相信一个人，能被人真心实意的相信，都是很幸福的。”他的声音仍然很柔和，但不知为什么霍星听一丝淡淡的落寞，“我不知你信不信，我也认为苏释是不该死的。”

她又笑了起来，“哈哈……其实这几年我工作得连苏释都快要忘了，何况说是你呢……”她又喝了一杯酒，“老娘的忘是很大的，说不定再过几年我就真的能把苏释忘了，然后我就不会记着你……不会总是记着你……”她有几分醉了，睁大睛说，“你要祝福老娘，到我忘了你的那天你要祝福我，要给我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