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人类繁殖的问题(2/2)

我哥没答应我，这次我没迫他。我学着他退开，然后转脱掉上衣去试同桌过来的那件T恤。衣服刚到脖上，我哥摸上我后背的新伤，面积不小，而且很新鲜，一碰就会疼得哆嗦。我就是故意的，可我哥还是不说话。

“你是不是喜刚刚那条手绳？”我小声问他。

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人类繁的问题，人类这该不该活去谁都不知呢。

“这很奇怪吧？”我哥说。

我怕我同桌的大嗓门把事闹大，只好拽着我哥的手试衣区，并勒令同桌在商品区等着。

我哥没有挣扎，我箝制着他变得没有意义。我尝试着放开他，他退开一步靠回墙上，没有像先前那样走掉。我掀开他衣角脚各角度查看，被他拦了来。他神变得有不一样。

我哥手上拿起一个小饰品，翻看来翻看去，最后放回了原位。我起价钱牌看，不贵，但我买不起，就连刚刚的咖啡也是我同桌请客的。我哥有时候有需要或者想要的小东西会跟我说，我会给他买来。他不是什么贪心的人，都是十几、几十块钱的东西。我想我哥可能发现了我的况，所以没再跟我提起过他的需求。

“你冲过路的时候有没有被车蹭到？”这问题憋到现在我才有机会问他。

我哥脸上的表崩了一瞬，“你知不是这样的。”

我同桌不是什么聪明人，不仅没看半端倪，连带我俩去玩的地方也平平无奇──喝完咖啡就逛时装店。

我看着前面路上来去的麻雀说：“爸妈都死了，我俩又搞不孩，不也不重要了吧。”

他清了清嗓说：“没有。”

这觉很难形容，像是被一脚踢到镜前被迫演戏，这戏还不许演失败。甚至导演连剧本都没看明白。

我同桌从中途就忘了这次来的目的，失踪了半天，突然拿着两件同款但不同的T恤蹦来，让我和我哥去试穿，其名为“兄弟装”。他是唯一一个知我和我哥有血缘关系的人。

“如果一开始我们俩互相不知对方，有一天相恋了，那还算不算？”我哥问我。

我哥的表崩裂得快，修复得也快。他直视我的睛说：“我是变态，你最好别接近我。”

“有什么好奇怪的，亲装侣装妹装，来个兄弟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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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我没说要去哪儿，跟在我哥后踩着他影。他带我走人烟稀少的地方，虎落在我手腕，其余四指松松垮垮地扣着我掌心。我们经过一个又一个可以上车回家的车站。

“以后我追你，你不能跑，听见没有？”

我没钱我哥也没钱，那个“兄弟装”自然买不了，不过同桌见到我哥握住我手腕从试衣区走来，自我满足地宣告今天任务成功。

趁售货员没注意，我领着我哥钻一个试衣间。我哥没打算试衣服，靠在墙上低看地板。

“是不是我没钱了你就当我透明了？”

最可怕的是，我哥演技比我好，剧本也编得一。

犯法的事，只是嘴上说说我已经手心冒汗。

这家时装店不是我跟我哥胡闹的那一家，定位也档一些。我哥的便服来来去去就那几件，以往没送过他衣服，因为只要一洗一穿就会被他养父母发现。他养父母还是那个老样，特别是知我跟我哥唸同一所中学后，把我哥得更严了。不知他今天编了什么谎才被放行。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态度，再一次扭转他手腕反剪到背后，不过这次他正面朝向我，看上去就像是我在抱着他。

“我知。”我说。“你要是喜我去偷给你。”

他只抬扫了我一，像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