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3)

鹦哥儿绿衫的娘摇：“历来就是这样，一睡醒不见人便是要哭的，等她哭一会儿，自然就好了。我这会儿去，她倒还生气呢。”

一众人笑起来，指着她：“你这个娘当得倒是轻松，倒不怕循姑娘在夫人面前告状？”

娘平日里见着秦舒多温婉的一个妇人，这时候喝一酒，笑得得意：“往日咱们说那许多话，也不见循姑娘学去。夫人病才刚好，神不济，外的事尚且忙不过来，何况这府里？”

一个警醒些：“我看夫人好，可也不是绵面的人。往日你吓唬循姑娘，说什么她娘不要她，只有娘待她好之类的话，是万万不可说了。”

听到这里，秦舒再也听不去，那么小一个孩，倘若不是有人日常说话影响，这么会生自己不要她的念呢？

她手上用力，折了个枝，缓缓从枝走来，冷冷：“你们倒是会享福，姑娘在房里哭，你们照样喝酒耍钱，瞧都不瞧一？”

她脚不灵便，醒来这几日，便是去哪里，边也是呼啦啦跟着一堆丫婆，不料这半夜里竟然悄悄往这里来。

几个人瞧见秦舒，当吓得跪：“夫人，夫人饶命。”

秦舒推开门，往屋里去，果然见循儿坐在床上哭，瞧见秦舒来，也是吃惊，一一搭：“娘？”

取了衣襟上的绣帕给她泪，问：“可是梦吓住了？”

循儿毕竟才两岁，想一件事前的便忘了，拉着秦舒：“我要娘睡。”

袖半夜醒来，寻不到人，派了人各去，这才在后罩房里寻见秦舒。急急忙忙赶过去，见秦舒冷着一张脸，院里婆娘跪了一地。

秦舒瞧她一：“唤江小侯来，他□□的人，叫他来瞧瞧，像什么样。”

江小侯已经睡了，他虽是事，却也等闲不往院来，大多是老太太着的，难免有疏漏，此刻叫秦舒叫起来。

立刻请罪：“原是小人的疏漏，这些伺候姑娘的娘，原始皇庄上的人，既犯了错，照府里的规矩罚了，退回去即可。”

那皇庄都是一些血剥的太监着，哪里比得了这煊赫的国公府？

听得这话，可比打上她们几十板叫她们害怕，一窝蜂哭起来，连连磕求秦舒：“夫人，婢们待姑娘，虽然偶尔躲懒，可也从没叫循姑娘伤着饿着。纵我们有错，夫人打我们几十板，也别赶我们走。”

秦舒听了更生气，只怕还有什么更龌龊的事自己没发觉，吩咐江小侯：“把这几个人押去分别关起来，叫她们一个个招。往日除了今儿这些，还有什么荒唐糊涂事。”

循儿到底是小孩，同这母也有些，见秦舒这样发脾气，拉了拉她的衣袖：“娘，你别打娘好不好？”

倒是秦舒盛怒之中，冷静来，抱了循儿往思退堂去，临了吩咐江小侯：“不必用刑。”

循儿脸上又是泪又是汗，秦舒亲手替她洗漱了，倒把自己上得半，哄了循儿细细的问话：“从前娘说娘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