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2/2)

“霁，一切都过去了。”

他低，愣愣地瞧着她，听到她轻轻声。

柳凝忽然伸手，拥抱住边的男人。

多么残忍。

这日天气晴好，光和煦。景溯换了一寻常锦衣，带着柳凝，去了隐香寺后山。

“先皇。”景溯说，“他亲手将她掐死……我亲所见。”

他们沿着后山石阶往上，到半山腰，穿过一片杏林，来到一禅房的后院，院落整洁净，角落里竖着一块木碑。

他们第一次在这里相遇，似乎也是这样的时节。

三月，冰雪消殆尽，柔弱温的缀满枝，整座隐香寺陷落在一片杏疏影里。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景溯与先帝彼此恨之骨的，父成仇，原来当中隔着这样一桩旧事。

从此佩上一副虚假的面，温守礼，暗地里却悄悄积蓄着力量，收拢势力，一羽翼丰满起来，然后将权力从凶手的手中，夺过来。

慢慢纠缠在一起。

“这是母后的碑。”景溯说，“我想让她见见你。”

原来他们一样。

景溯受着她的怀抱，慢慢伸手回拥：“是的，都过去了……你也一样。”

反正，他们来日方。

这期间景溯不见外客，只陪在柳凝边。

七八岁的孩童，原本在室的一角玩耍着，或许无意间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想要拿给母亲看——却正巧在暗中撞见，父亲将母亲亲手掐死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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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上一阵发冷。

柳凝怔怔地看着前的木碑，拜了三拜，然后起看向景溯：“……母后葬在这里？”

他终究还是怜惜她弱，担心她承受不了再一次折腾。

景溯到最后还是收了刹，恋恋不舍地移开，将望克制来。

“这里只是衣冠冢，她的尸我不知在哪儿。”他轻轻抚摸着木碑，“不过，害死她的仇人已经死了，我想母后若泉有知，也应该可以安心地闭了。”

两年时光，兜兜转转又最终回到了这杏烂漫，而他们上背负着的那些前尘旧业，也终于可以尽数放。

“是谁……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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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沈皇后逝世的时间推算，那年，景溯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

他偷偷发现，却还得忍着，不能说，不能表现来。

帝王新婚，罢朝七日。

此后只剩他们两人，相携而行，不负这份否极泰来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