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千帆过尽(3/3)

得有些飽，“我想看螢火。”

他笑笑，五指一爪，螢火在他手心耀。

她好奇，湊近去看。

“小心些。”他勾住她脖將她壓，對手心一，螢火就如煙火末一般，四處飄揚。

她看得，瞪大雙。

他笑看她神，大氣，再一，螢火隨風紛飛，大半蓮池，被照得熒亮。

她抬起半，想伸手去接。

他抓住她的手，笑，“別同那蛾一般傻。”

她笑笑，向後貼緊他，用臉蹭他的臉。

他輕笑著，讓小舟慢慢靠岸，“回去吧。”

她點頭，將舟裡的蓮蓬扔回中，扶著他的手，上了岸。

走了幾步，她有些犯困，便倚在他上，走得踉蹌。

“怎麼？”他輕笑，“吃蓮吃醉了？”

“要背……”她停住，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他輕笑著蹲，“來。”

她甜甜一笑，上前抱住他的脖。

他起，背著她，一路走了回去。

迷迷糊糊的被衛襲放在床上時，她已經半夢半醒了。

他為她去發簪，褪外衣，蓋上被，溫柔得讓她既動，又內疚。

是他，將她從地底撈起，是他，讓她從此有所歸依。

明明一無所有，難以回贈之人，是她啊……

國君是怎麼想的，衛襲是怎麼想的，這些本都不重要。

想來想去，她也只能怪衛襲自己了。

是他，把她給縱壞了。

衛襲上床時，她緊緊地靠了過去，他輕笑，為她攏緊了被角。

這天氣於他而言還是悶熱了些，所以沒穿上衣。

她紅著臉，貼上他赤的膛蹭了蹭。

他沉笑，“不是睡了麼？怎麼還曉得吃我豆腐？”

她輕笑，睜都睜不開，語似夢囈，“這豆腐……好……”

他抱著她的腦袋，輕輕撫著，“像個傻，可愛得緊。”

時光去，秋意漸濃，枯枝落葉，草地泛黃。

每逢這時，她都會想起當年顫顫巍巍的自己跪在冰涼的地上，心中滿是惶恐。

也不知……

爹爹他們如今過得可好？

也不知……

在爹爹心中，可會偶爾牽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