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缘起缘灭(3/3)

他們心事重重的想著事，卻誰都不想放開擁著對方的雙手。

她猶豫再猶豫，喚，“衛襲……”

“嗯？”

“士是真如人們說的那樣，是可以斬妖除麼？”

衛襲想了想，說，“人界確實有一些僧士，可以滅除小鬼小怪，但鮮有人類可對付法力強的妖怪，就更別說了。”

“是麼……”

“其實如今已有觀發覺蹊蹺，但羅刹人陽氣，就算發現也為時已晚。況且，他們也無法用看見它們，實則能力有限。”

“唔……”她小聲問，“那衛襲……算不算是法力強的妖怪……？”

他抬，瞪她。

她縮縮肩膀，訕訕一笑。

“別擔心，我也不弱。”他撇撇嘴。

“那……”她又支支吾吾，繼續問，“有可以對付你的人類麼？”

“好哇。”衛襲咬牙說，“我當你擔心羅刹，沒想到是在擔心我太弱了。”

“不是！……”她委屈，“不是的……”

見她認真，衛襲笑笑了她的鼻頭，說，“是有些厲害的法可以制住我，但這種風頭火勢，說要對付我們妖怪，人類應該還是想辦法收拾羅刹吧。”

她點點頭，這樣聽起來，蓉確實沒有騙她，忍不住心中苦笑，就連蓉能為衛襲的，都要比她多呢……

他們聊了會，她的重重，衛襲哄著她又睡了一覺，再醒來，他又離開了。

房前，她想了百般措辭，然而見到佟欣時，她猶猶豫豫了半晌，才喚了一聲“”。

佟欣笑笑，“妹妹起來了？今日這樣貪睡，早午膳都未吃呢，定是餓了吧？”

佟德見狀，笑，“我去端些吃的來，小傾先洗漱吧。”

她點點頭，紅了眶。

佟欣見她這樣，輕輕一歎，卻沒問什麼。

等佟德走開，她來到佟欣跟前，低頭，嚅囁：“……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佟欣笑笑，“先吃些東西再說吧。”

她沒什麼胃，吃了點，覺不餓了，便也就吃不了。

佟欣收拾好餐，遞給了佟德，說，“你先回宅邸吧，遲些我過去找你。”

佟德點點頭，拿過竹簍離開了。

“來吧。”佟欣對她笑笑，往後院走去。

她與佟欣坐在石凳，緊張地絞著十指，咬了咬，用細弱蚊蠅的嗓音說，“……遲些，衛襲要帶我離開蓮國……”

“……”佟欣看著她滿臉憂愁的模樣，垂笑了笑，“是麼？”

“蓮國……唔……”她蹙眉，不知該如何開訴說此事才好，“怕是……”

“妹妹。”佟欣打斷，“不必說了。”

她抬，不解。

“雖然我們處於宮，但外頭的事，多少也還是知的。”佟欣笑著一歎，“妹妹連日茶飯不思，難就是因為這件事？”

“唔……”她心中絞痛，不知該如何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