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3/3)

他以为还在自己家，想张喊爸妈，突然想起自己跟着小叔到了乡，这应该是小叔住的地方。

睛很快就习惯了黑暗，借助窗洒来的月光，他掀开搭在上的巾被，坐起穿鞋。

床边没有他的运动鞋，只摆放着一双塑料拖鞋，刚穿好鞋，就听到窗外传来嘻嘻的笑声。

沈季泽听这像是卢茸的声音，好奇地从窗望去。

只见那小孩满泡沫，正光溜溜地站在院边上，财爷从旁边的木桶里舀起瓢，从他哗啦淋。

小孩笑着转圈圈，还用手去泼，浇不远的大黄狗。

——全然不顾自己着小儿。

沈季泽从记事起就没当着人过小儿，洗澡是自己洗，游泳也会穿着泳。见到这景，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刚才听说卢茸会喝酒。

卢茸已经洗完澡，财爷将一条巾搭在他上，说：“快屋。”

那赤条条的小孩就啪嗒啪嗒往这边跑。

沈季泽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财爷家，而卢茸也许会来这间屋。

他赶回到床边往床上爬，准备假装还没醒来，结果一条才搭在床上，就听咔嚓一声，屋灯光大亮。

卢茸瞧见屋的人，脚步顿了顿，接着就飞奔到墙边的大立柜前，从里面翻一条棉布小衩。

沈季泽没法继续装睡，爬上床后就靠坐在床。

卢茸也坐到床边穿衩，刚洗过澡的带着沐浴后的气，还有淡淡的味儿，一并钻沈季泽的鼻里。

“你用洗的澡吗？”沈季泽觉得这味好闻，却故意皱起眉。

卢茸停穿衩的动作，撅了撅嘴说：“是香皂的味儿。”

“真难闻。”沈季泽用嫌弃的语气。

卢茸转看他，两只睛瞪得很圆，但被漉漉的发挡住一半，看上去一也不凶，让沈季泽想起村看见的一只小狗。

“你喝梅酒居然能喝醉，还一直睡一直睡，中间就睁开过一次睛，真没用。”

卢茸开始还击，不屑的神。

沈季泽本不想提这事，便沉脸岔开话题：“我开始睡觉的时候，你就一直守着我看吗？”

“是啊，我看你会不会睡着睡着就死了。”

沈季泽见他衩还停在弯，小儿大喇喇在空气中，问：“你不会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