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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行当就有些不兴了，严肃地：“胡商认识的士，能是什么正经来路的？上官少卿为朝中大员，连这么浅显的理都忘了么？”

裴景行先陪着泽楷与裴怀玉去那街角，结果等他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裴怀玉看清那人的相，扔自家大师兄和堂兄就凑上去打招呼：“苏，咱们又见面啦。”

离开上官府，裴景行打算去平康坊打听那士的落，而泽楷则想去昨天夜里“半脸鬼”现的街角看看。

上官云无奈：“这件事是我错了，我听说那士在坊间颇有名声，只当是一个厉害的，没想到却是个半桶的货。”

苏衍转看向裴怀玉，，权当是打招呼了。

“平康坊。”说起这，上官云面羞涩，“当年我痛失妻，连于平康坊，若不是遇到红儿，只怕还过着醉生梦死的日。”

论理，上官云为太常寺少卿，为正四品，而裴景行兼金吾卫左右街使，乃正六品，裴景行本不应该这样与上官云说话。但左右金吾卫为皇家十二卫当中的二卫，除了守卫皇帝安全以外，还负责皇和西京的日夜巡查警戒，比起其他十卫权利更大。

裴景行不死心，又问：“那是谁引荐给上官少卿的？”

上官云想了想，说：“依稀是酒席上的一个胡商，前些日已经带着队回西域去了。”

泽楷笑着了，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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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裴景行抓住上官云话中的关键，问，“哪个坊间？”

言之意，这人是找不到了。

我儿命不保，还有我岳家那，也被这‘半脸鬼’得家宅不宁，我除了这祸害才是给我儿积德。”

“半脸鬼”这件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半脸鬼”已经夺了六人的命，其中有一个还是羽林卫判官，如果再不消灭，西京的夜晚怕是不得安宁了。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发觉这样太冷漠了，学着裴怀玉先前的话说了一句：“裴公，又见面了。”

上官云似乎还沉浸在那端时光里，只让家送客，自己则低沉思。

在座的三个着实不愿意陪上官云追忆那段西京众人皆知的往昔，泽楷咳嗽一声，裴怀玉则念念不舍地把手中把玩的青瓷茶碗放，裴景行从一旁的仆人手中接过自己的佩刀：“多谢上官少卿，我等就不叨扰了。”

第4章

上官云举荐的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半脸鬼”再次现，裴景行大可将上官云当疑犯报告给金吾卫将军，再由金吾卫上将军决定是否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