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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裴怀玉在一旁猛，“昨天晚上苏不是还与我秉烛夜谈了许久么？难我也是小人么？”

裴景行看着前陌生的年轻人，突然冷声音问：“苏为何想要抓住这‘半脸鬼’？”

等苏衍走后，泽楷一直在外人面前维持的那份淡然然无存，笑着对裴怀玉这个挂名小师弟说：“裴师弟，这就是你所说的师父故人的徒弟？”

苏衍老实回答：“师父让我山之后多捉鬼除妖，就当是历练。”

苏衍看向裴景行，右透着疑惑：“这个鬼受了伤，而且快要消失了。”

裴怀玉苦着一张脸：“我也没想到苏的师父居然是师父的敌人。苏本事好，人得也好，不该是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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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人是突破？

——莫非这“半脸鬼”与你有渊源？

令他失望的是，苏衍摇着说：“不能，这个鬼很聪明，躲起来了，鬼气到这里就消失了，再往后就追不到了。”

“联手？”苏衍看着泽楷，“不行，师父说过，国师是个险狡诈的小人，他的弟有样学样，也不能信。”

裴景行见苏衍不打算与他们联手，便：“既然如此，苏，这件事落到金吾卫手中，就没有旁人手的理，还请苏避嫌。”

不，你不是小人，你是蠢。

裴景行无端产生这样的念，开：“苏，你可是查到了什么？”

有些不一样。一般人大了，珠的颜会从小时候的纯黑慢慢变淡，最终呈现一棕黑甚至是浅棕。但苏衍的左却和初生的婴儿一般，不，他的左甚至比新生儿的睛都要黑，犹如一汪不可测的寒潭，在里面找不到任何光芒、波澜，甚至是。但不同于盲人的睛，苏衍的左看上去并不是死气沉沉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反。裴景行隐隐觉得，苏衍的左里藏着某样东西，正在蠢蠢动。

裴景行又问：“你能找到这个鬼么？”

“真巧，咱们也想捉住那鬼，”泽楷用手肘把裴景行打到自己后，他的笑容叫人如沐风，可说的话却像极了人贩，“苏友，咱们也想要抓住那个‘半脸鬼’，不如联手？”

苏衍山后在短短三个月里积累起来的仅有的为人世之让他没把这句话说来。

苏衍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转走了。

泽楷一张笑脸差就崩了：“我师父虽然好吃懒了一些，又喜刁难我们这些徒弟，不过险狡诈四个字，怕是重了吧。”

苏衍指的，就是他先前在街上站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