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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玉当然是不肯的：“堂兄，我可是这次行动的关键，少了谁都不能少了我。”

裴景行看着一脸期待的裴怀玉，又看了满是笑意的泽楷，最终还是心：“罢了，今晚你可以跟过来，但是你要答应我，听我的话，不许擅自行动。”

“你堂兄是担心你呢，”泽楷笑着说，“我听说草原上的鹰要大，就必须被推悬崖，裴街使，你说呢？”

风韵犹存的冯老板娘目光中一光，低思考了一会儿，答：“大人说的是李老吧。那个李老以前一两个月便来一次，不是给人看手相，就是卖劳什的护符。大半个月前他说自己要发财了，到现在就没见到人影。隔姓柳的老娘们成天唠叨着那李老还欠她两顿酒菜钱呢。”

裴景行又问：“你可知李老平日都住在哪？”

一天来，三个人在平康坊转了一圈，除了知那士姓李，养了一条大黄狗，平日里除了在平康坊给人看相以外，就没别的本事了。大半个月前，李老酒醉之余与路过的冯老板娘攀谈，提起自己要发一笔横财，结果到现在都没现，还欠了这边的柳老板娘两顿酒菜钱，欠了那边的薛大娘两斤瓜钱。

从平康坊里来，泽楷见裴景行双布满红血丝，便：“裴街使，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半脸鬼’的事不差这两三个时辰。”

“闭门鼓一响，我们就在明坊东的武侯所碰。”裴景行看向裴怀玉，“今晚既然只是打个照面，你就不必来了。”

李老这边的线索算是断了。

“这我可不知，总归不是平康坊。”冯老板娘说到这，厌恶地皱了皱鼻，“那李老成天就知喝酒，总是一的酒味，又酸又臭，也就只有他养的那条大黄狗不嫌弃他。”

裴怀玉见裴景行答应了，大喜过望：“当然了，堂兄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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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行实在是拿这个堂弟没法：“行了，你们也会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在明坊东的武侯铺见。”

泽楷比了一个数字：“五成，那‘半脸鬼’我闻所未闻，今晚只能用对付寻常鬼怪的方法来对付她。”

“不必了，”裴景行一拒绝，“再过一个时辰就该是敲闭门鼓的时间，六百闭门鼓一停，东西二市与各坊就要关门，那‘半脸鬼’怕是又要来了。我问你，今晚动手，你有多大的把握？”

“老板娘，你这里可曾来过一个士？”坐之后，裴景行也不浪费时间，直接问，“大约四十的样，左边耳垂上有一颗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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