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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泽楷等人，裴景行打量了一会儿看似乖巧的苏衍，清清嗓：“你跟我来。”

路边各坊的门都打开了，从里面走来形形的人。有的是赶着去府衙卯的小官，手里还拿着来不及吃的烧饼馒；有的是赶着去早市买买菜的妇人，三三两两凑成堆，一边走一边聊，还时不时迸发笑声；有的是赶着去铺里活的伙计，上的帽歪了还不知，忙着把多来的一截衣服去。

两人赶往平康坊的路上，苏衍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神奇的一幕。

当然，旁边还少不了死活要跟着去的裴怀玉。

这些人不像苏衍在山中遇到的的那些怪，虽然他们没有漫的寿命，还要经历生老病死的痛苦，但是活得充满了朝气，好似浑都有用不完的气力，恨不得赶在光之前。

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见到苏衍，可裴景行莫名觉得，前这个人虽然和裴怀玉同龄，但绝对不会是裴怀玉那早该胖三十斤的人。

此时距离西京的开门鼓响起还有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泽楷必须赶在日前将“半脸鬼”带回国师府，这会儿也就不再多耽搁了，他问金吾卫要了匹，被银锁镇住的“半脸鬼”自动跟在他后。

带着苏衍到了一无人的角落，裴景行说：“犯夜的事，等‘半脸鬼’的事解决了，我就当没发生过。在此期间，如果你再妨碍我办公，那就是阻拦金吾卫查案，到时候两罪并罚，从严置。听清楚没有？”

“会。”

平平无奇，却令苏衍心生羡慕。

有隐，要么就是有人指。不是哪个可能，你的敌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苏友年纪虽小，但本领超，你带着他，有益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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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骑么？”

随着四百开门鼓的响起，平静的西京像是一个从睡梦中醒来的人，脚踩在大地上，发震天的响。

“。”裴景行言简意赅，将暂时放在平康坊的武侯铺边上，带苏衍往平康坊里面走。

裴景行险些连龙首虎牙枪都拿不了，倒退了一步，说：“行。”

苏衍想到自己犯夜的罪名还没有除去，现在决定权就在裴景行上。正所谓人在屋檐，不得不低，他回忆着山中那些狐女求时候的模样，冲着裴景行挤一个笑容，眨眨：“我不会给你添的。”

“走吧，没时间休息了，立刻去平康坊。”

让苏衍意外的是，平康坊和其他坊不一样，这里安安静静的，偶尔才传来一两声说话声。

苏衍无奈，正好：“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