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4/4)

回来，论理楚锦瑶一个晚辈继续掌着后大权非常不妥。毕竟只有皇后才有治权，即使皇后不在，淑妃、丽妃这妃才是有资格协理六的人。

皇帝没有一并剥夺楚锦瑶的治权，这就说明，皇帝还没想赶尽杀绝，东也有翻的机会。

楚锦瑶听到人禀报，去坤宁理小齐后的遗留事务。小齐后的死因至今还是一个迷，也不知皇帝到底有没有查明白。

楚锦瑶到了地方，却意外地看到一个人。

“陛。”楚锦瑶敛衽给皇帝请安。

皇帝遣散随从，一个人负手站在坤宁的主殿，对着空的殿，不知在追思什么。

皇帝听到声音回看了一，看到来人是楚锦瑶时，皇帝似乎叹了气，又回过，继续看着华丽又空的殿宇。

楚锦瑶不由想，皇帝方才，是期盼谁在唤他呢？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的小齐后，还是他的第一任妻，同样在这座殿结束生命的大齐后呢？

不得而知。

楚锦瑶等了一会，发现皇帝没有挪位的打算，只能小声提醒：“陛，妾还得整理穆怀皇后遗，整理坤宁，您……”换个地方缅怀吧，不要耽误了她办正事。

皇帝大概没想到，当了二十四年皇帝，有朝一日会被人嫌碍事。但是今日他生许多慨，这话没法对臣说，没法对太监说，也没法对妃嫔说，正好现在楚锦瑶来了，皇帝就将这些心里话倒了来，也不楚锦瑶有没有在听。

“……朕的两任妻都比朕小，文孝走的时候，朕还年轻轻狂，不懂得结发之妻来之不易，后来明白的时候，也太晚了。她比朕小的岁数更多，朕不舍得太苛责她，这些年都尽量顺着她，让着她。朕自以为的已经足够，可是她冤而死，朕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楚锦瑶听到这些话不知该如何回。作为一个君王和父亲，皇帝无疑不合格，但是作为丈夫，皇帝真的贴又大方，他和小齐后结缡十六载，想来是很厚的。所以从小齐后的角度讲，皇帝大概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也难怪她临死时还在为皇帝梳妆。

皇帝宽厚温和，无论对谁都很好说话，这样的人若在普通人家，应当很受人，可是他同时还是个帝王，所以他的温和成了耳，一旦被有心人利用，皇帝的格会给许多人，甚至整个王朝，带来灭之灾。

皇帝贵为九五之尊，却连心里话都没的说，只能躲在亡人故址，给楚锦瑶一个外人倾倒心事。

楚锦瑶想了一会，问：“皇上，既然你这样思念穆怀皇后，那何不将戕害她的元凶找来？想必穆怀皇后在天有灵，也不甘心凶手和逍遥法外。”

“朕已让人去查了，可是伺候她的人都死了，就连那个目睹真凶的女，前几天也失足落湖，气绝亡了。”

楚锦瑶暗暗挑眉，这个月份，落湖亡？恐怕湖上的冰都没消完吧，秋霜到底是不是“失足”落，那就只有淑妃和秋霜自己知了。

秋霜害人的时候，恐怕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以同样的手法被人“意外而亡”吧。

皇帝也觉得很茫然，事到如今，他大概也意识到，恐怕那日秋霜对东的指责，多少都是有猫腻的。皇帝也想查明真相，可是所有知人都死了，茫茫杳无绪，他要从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