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2)

在耳后的那气，散发着冷的气息，顾一的疙瘩都快冻来了。她打了个哆嗦，急忙提着盒陆砚生所在室。

看顾一脸震惊，他心很好，“放心，我可一没和他讲。”

“真的，那都给你。那我以后常常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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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好了，不问了。”顾轻扣陆砚生的额，笑，“芝、麻、开、门！”

“阿？”

他在说什么？

“不会。”他缓慢，像是有了意识，又调一遍，“永远不会。”

“人好了，不去看看？”

“陆砚生，我是谁？”

“他们敬仰神明，神明又从他们的信仰获取力量来保护他们，说白了，就是一个双赢的买卖，只不过这互动，被冠上了贵的光圈而已。低成本回报，谁不愿意。”

“你是不是一早知我假死，故意接近襄州？”

“你是陆砚生吗？”

室布置一如外间，只是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方才瞧里面那人的时候，他陡生一计，给他了真言蛊，那蛊是他新调的，作用还不错。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提着盒就要往里走，不想又被左夤拦住。

顾的眸里闪着晶亮的光彩，他不忍扑灭，笑，“我很喜。”

顾抱着手，皱眉瞧一这人，懒得理他。

顾本不想睬他，可那真言蛊毕竟是个蛊，她对这些不了解，苗疆捯饬这些东西，但她只在武侠片上看过。听起来，不像是个好东西啊。

他并不答话，修丽的手半执药盏，一动不动，睫微闪，神木然。

怎么可能一个人同时是两个人？

“你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你觉得问够了，蛊自然就解开了，且事后他不会有任何记忆。我的蛊虫有些琉璃心，可别问过了，你若问的东西让他难受了，他会不舒服。”

“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伤害我和孩的事吗？”

离开时，他低声在她耳边，“我在你荷包里，留了几个真言蛊，随便用...还有啊，你的妹们，可都没骗你，劝你啊，赶跑。”

“我无聊，来接你。”

“不知。遇见你是意外，阿，我很开心。”

左夤依然倚着窗看风景，顾则是坐在小案旁，翻陆砚生看过的书，两人互不相。

“你今天来，为的不就是这个么。你留着你边的那个傻大个儿，不就是为自己谋一条退路吗，若是前几日你在山脚所闻是假，那便无所谓。若是真，你还指望晁胭儿因着他弟弟，顺带将你带离苗地，不是吗？”

他张，乖巧地咽。

顾打开盒，拿里面的冻，舀了一块儿，递到他嘴边，“尝尝，我的。”

到晚间时，左夤去瞧了，来时顾趴在案上睡着了。他没留面，一脚踹在案上，顾猛地被吵醒，捂着心，吓得愣怔。

如果是真的，那她便试一试。

陆砚生不知怎的，机械般地呢喃重复她的名字。

嗤，她还真以为云顿山是她能来去自如的地方？

啧，看样是真的。

“阿。”

他闻言，微抬，浅琥珀的眸平静地看着顾，薄轻启：

“如何？”

顾默了片刻，又问，“你是百里明月吗？”

“是。”

地上铺着上好的狐裘，垫着桌案，旁立几盏明灯。陆砚生端坐在书案前，鸦发披散，在暧暧光华，如珍珠般丽。

“你跟我说这些什么？”

“好了好了，我们换个问题，就一个，再问一个我就不问了。”她握着他的手，轻声安他。

左夤好心，及时为顾解惑。

顾尖，瞧见他指尖的血，想起左夤提起的真言蛊。

“陆砚生？”

“阿、阿、阿....”

顾没忍住，轻笑声，她又接着问。

陆砚生悠悠转醒，瞧着面前的顾，神懵懂迷茫若幼兽般。

是了，不能提让他难受的问题...

不过，这样的问题怎么会叫他难受？

“顾对吧，方才我帮了你一个忙...”

顾脑一片空白，嗡鸣嗡鸣的，想了许久她都不知说什么，语言都无法组织好，“那你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