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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衣寒当即发了抖，若是百年前，他早就连带爬地逃走了。可百年后，他离开过地府，过过另一段人生，总有些事他想去。

“请您帮帮忙，让我……去看一吧。”

“这段时日的新鬼中，确无宋凝清。”

御衣寒在大殿之中，朝那坐在帘幕之后的泰山府君伏地跪拜。只是过了好一会，他都没听到府君的声音。

“是，我恬不知耻，还请府君恩准。”

孟婆摇摇，看着遥遥站在忘川河边的萧恒，皱了皱鼻。

“那他……去了哪儿？”萧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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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声音不大，但萧恒站在那远也依然听见了。他握着拳，却没有立场再发脾气，他看着御衣寒了孟婆居，便静静垂手站在忘川旁。

御衣寒沉默片刻，实不好说……有些魂飞魄散之人，是连地府也来不得的。

御衣寒以贴地，郑重。

御衣寒胆大包天地抬起，便见那帘幕后伸了一只如玉般雕琢的手，那白的手心里握着一只黑的鞭。

孟婆叹了气，在榻上翻了个，意思就是让御衣寒去了。

萧恒后响起御衣寒的叫声，他缓缓转过，面上表无悲无喜，御衣寒则轻叹了气。

鬼卒便摇着船，往那阎罗殿划去。

御衣寒转，叫来鬼卒划船，他一脚踏到船上，后萧恒也跟着上了船。

那时……师兄竟一句话也没有与他说，是已无话可说，还是……觉得再不能相见了？

“……龙主？”

待得到了阎罗殿外，御衣寒先行去通报。萧恒站在殿外，也能听到御衣寒的声音。

那是御衣寒不想再看见的东西。

萧恒咬牙，一时竟想脆发狠恨起宋凝清算了，这样他自那日来日日夜夜都在剖心般的痛楚，是不是能稍微缓解？

“与我来吧。”

“你要找的, 是跟那条小龙有关之人吧？没有，龙霸，必在那人魂魄上留气息，真见着我会不知？”

就当他在报恩吧，报那当年小小的少年，让他知纵使人力微薄，依然有无限可能，报那小小的少年，纵使忘却一切，依然在域之中回护他的恩。

“那就没个同名同姓的？”

“生前不好好护着，死后再来这一，我早就看腻了。”

都记在脑里呢。”

御衣寒转看向萧恒，便见萧恒望穿般看着这边，御衣寒又立时转过。

忘川静谧地在萧恒脚淌，他看着那如镜面般的河川，仿佛看到了那日，宋凝清将白虹无赦心，转朝萧恒微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