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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

王野一愣，这么多年，陶暮从来没有在私聊天时叫过他的大名。

“暮哥——”

也是。陶暮愿意相信王野的话。可惜喜他的人也没什么好场。也许沈家人说的对，他陶暮就是个灾星。离他越近的就越倒霉。

陶暮嗤笑：“王野，你是不是也烦我了？也觉得我不该跟沈毓挣？”可是凭什么，说到底他才是沈家的儿，沈毓拥有的一切本来就该属于他。他只是想夺回自己的东西，让沈毓那个在上的天之骄也尝尝他受过的屈辱遭遇的苦难，怎么就成罪大恶极了？

“我是经过思熟虑的。”陶暮很确定的开。他有些玩味的勾了勾嘴角：“你说沈家人看到我的尸后，会是什么表？”

“怎么就没什么好留恋的？暮哥你有钱有能力还得那么帅，这世上有大把大把的好人等着你。你何必为了那么一颗烂树吊死？”电话里传来大苦婆心的哀求。实在想不明白陶暮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到底在哪儿，别闹了好不好？”

“不过这样也好，总归让我知这个神经病的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陶暮轻笑一声，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在意的所有人，最后都会上沈毓那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暮哥——”

凝土切割的城市中间，一条由红超跑组成的红龙，顺着蜿蜒的街缓缓靠近酒店。

他真的很好奇，为了维护沈毓这么个外人，不惜对他这个亲生儿冷漠相对横加指责的沈家人，在看到他血模糊的尸骨时，会不会后悔把他赶沈家。

陶暮定定的凝视着车队，目光似乎能穿透那些冰冷的红铁，看到坐在婚车里的沈毓和沈家人。

王野心中升起的不安：“我没有！陶暮你别转移话题，你知我不会讨厌你。我这辈都不会讨厌你。咱俩是好兄弟，包括小胖、冯远，我们所有人，从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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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大不赞同的哀求，陶暮充耳不闻：“……说起来，还得多谢你给我通风报信。要不是你，我还真被卓严那王八给坑了。我也真是纳闷，沈毓那个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两个的见了他都跟鬼迷了心窍似的。你说卓严跟我也有三四年了吧？当初为了讨好我，也没少给沈毓使绊。怎么这会儿就忽然对那小白脸一往起来，还敢在我跟前玩无间？”

“我没冲动。”陶暮低，脚众生皆如蝼蚁，耳边风声烈烈，隐隐约约能看到楼底布置好的婚礼现场和攒动的人群。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呱噪不停，陶暮面无表地接通电话。大带着哭声的哀求顺着听筒传来：“暮哥我求你了，咱们能不能再考虑一，你别这么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