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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度怀疑，巫蛇是不是骗了他。

直到他闻到一颇为熟悉的血腥味，才终于确定，这里应该是仙界的仙镣类似的地方。

地牢。

巫蛇没有任何想要阻拦他的举动，温染最后看了他一，才独自往方才巫蛇所指的方向走去。

原本寂静的地牢小路上，只有幽暗的烛火与他发的浅浅脚步声。

巫蛇看似随意地指了个方向给他：“顺着走廊尽的楼梯去，直奔地牢。你想去看就去看吧。”

但很快温染就甩了甩，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是错误的。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亲见上卯月一面。

也许巫蛇说的是对的……倒不如不。

亦或是，不敢去确认呢？

温染静静注视着面前的卯月，曾经酝酿了许久的话全都卡在了嘴边，怎么也说不来了，只剩腔里被的汹涌。

带他回家吗……？

温染还奇怪，为什么对方如此痛快。

走着走着，温染的眶忽然一片温，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了来。

“不过你真去了，或许会……幻灭？依我看，倒不如不，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顺着地上那片已经凝为一片紫红的血迹，温染颤抖着抬起了眸。

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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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找到他。

他忽然开始怕了。

温染，你应该去看看卯月。

越往走，温染便越仓皇。

听了巫蛇的话，温染却觉得自己反而更有了必须去的理由。

仙镣染衣对他说过的话，他好像有明白了。

温染一个人走通往地牢的楼梯，一路上没有任何守卫在把守。

他所骄傲的暗月，早已化作一片残骸了。

心里的声音愈发定起来。

“那你知卯月在哪里吗？”温染隐约觉得这个巫蛇看起来安全系数比染衣和莲华一。

有这样一声音不断在心里响起——

他和白哲此行的目标之一便是带回卯月，又怎么能就在此停脚步。

妖界的地牢比温染想象中还要更加冷。

把他带回家。

“总之躲着她为好。”巫蛇不多说，脆地了结了话题。

脚步甚至也越走越慢。

可卯月哪里还有家啊。

直到一抹银白的影现在了视线里，他都无法确认，那是否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夹杂着斑驳的血迹。

许是因为带着几分对未知的恐惧。

记忆里的那抹银白，曾经那么清冷，那么傲，如今却已经染上了片片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