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他从小就异常擅应付节奏与旋律。

【嘶嘶……嘶嘶……】

【“嘶嘶……嘶嘶嘶嘶……”】

【“正常人可发不这亵渎之音……”】

他梦见了自己还很小很小的时候。

可是……他却梦了。

他原本只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好让自己更有力气对付接来的事，但闭上睛后，他很快就睡着了。

那些面目模糊的孩童应当是当年他的同学？艾已经记不清了。

但他们唱的歌，艾却意外的记的很清楚。

【“这孩被鬼附了，天啊，这太可怕了了……”】

他的背后窜过一阵恶寒，猛然间转过来望向侧那位面容温和的军官。

“你说什么？”

“艾，是个小疯！艾，是个小疯！艾的妈妈是大疯！等他大后他就从小疯变成了大疯！哈哈哈哈哈……”

【“嘶嘶……呜……嘶嘶……”】

哪怕萦绕在他耳边的那唱变得越来越响亮，响亮到让他每个有星星的夜晚都夜不能寐，响亮到他甚至想要聋自己的耳朵……

接来的时间里，拉菲尔一直努力维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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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菲尔仿佛有些恍惚，他似乎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艾的母亲在怀的时候遇到了意外，从艾还有记忆时起，他的母亲就一直因为神缘故被关押在某个偏远星球上的神疗养院里。

艾不由自主地问。

也正是因为这样，应付完那位古怪且有些忧心忡忡的拉菲尔军官之后，，艾几乎是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就倒在了床上，他甚至都来不及脱掉自己上的衣服，直接就闭上了睛。这一天以来的疲倦和疲惫让他整个人彻底疲力尽了。

他总是可以听见声音。

比如说……

只不过，艾却没有心思去探究拉菲尔的古怪。

这是他的天赋。

后来，艾就学会了闭嘴。

他也再也不曾开告诉过别人自己听见的声音。

将艾送到房间后，他离开的方式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他震惊地瞪大了睛，然后与艾对视了片刻。

这是……寄宿学校……

而如果拥有一个疯母亲还不够糟糕的话，更糟糕的是艾因为受到了母亲的影响，也表现了许多轻微的神问题。

……

在梦中，他的思维总是混而模糊。

艾本应该睡得很熟也很沉才对。

“我的意思是，请你放心，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合我们唤醒雷蒙德·莫克姆上校，仅此而已。”

拉菲尔的声音得就像是一小颗一小颗的石。

年幼的孩童们穿着完全一致的校服，在园里手拉着手环绕着他，发了格外刺耳的歌声。

艾木然地低了，看着自己纤细而瘦小的手掌。

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在告诉他，如果有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察觉才是最安全的。

生命也无所谓……”

但这天赋带给他的却绝不是什么优待，而是无数的麻烦。

但从脸上来看，他简直就像是见鬼了一样。

【“闭嘴——闭嘴——该死的不要再发这讨厌的声音！”】

【嘶嘶……呜嘶嘶……】

“抱歉，我失态了。”

“我说……我……抱歉。”

异常遥远的，模糊的声音，从黑暗无比的天际彼方传来。

人们说那是艾的幻听。

艾听到了一声糊的嘟囔。

但当年幼且过于单纯的艾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在那群大人面前重复唱那些晦涩古怪的声音时，大人们却偏偏会脸大变，带着癫狂的神辱骂并且推搡起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