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4)

仿佛并不为此到困扰，于是我也看似轻松又颇有意味地回了她一句：“我会。”

雅林的目光落到我上，停留了片刻，目光中有几分诧异。“你会烦的。”她最后说。

我低着，笑而不答。等我再抬起，突然间与她四目相对，她就把脸转到一边去了。

“其实我也不是平城人。”我寻找了一个共同。

她撇嘴笑：“我知，你一儿平城音都没有。”

“是吗？”我也跟着笑，“但我肯定比你更熟悉这里，改天带你去逛逛平城怎么样？就是那有林有的地方，我也喜那安静的地方。”

雅林想了想，这次，她没有再回绝：

“好啊。”

***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如愿以偿地几次约到了雅林，带她去逛平城。我才发觉，原来平城也有那么多好地方，不是人山人海的景区，只是一些无人问津的荒凉。那些郊区一望无际满玉米的田野，那些清澈见底的人工河，都有过我们的足迹。

我第一次去她住的小院儿接她，她拿我替她买药的钱无论如何要我收。我拗不过，开玩笑说：“那我们去玩也要钱，你也打算还呀？”这句话刚一我就后悔了，她会不会因此不跟我去了？或者勉跟了却始终为钱的事耿耿于怀？

雅林的脸有些红，但她的回答却让我宽了心。她用几分不讲理的语气说：“那不一样，那是你要我跟你一起去的。”

我们相视而笑。

但她的玩笑也就到此为止，在我面前，她始终保持着客气，左一声谢谢，右一声对不起，好像心绷着一线，生怕越过去。我也不急，不过她划的那线，于是我们相得近似于知心朋友。

只不过，我知她，她并不知我。我听过了她的童年故事，却绝不提自己的，于是同病相怜的怜惜，就只在我这里有。

我们常常聊到舒心的况。后来她们的确联络过警方，潘宏季甚至被带去派所问过话。

关于火灾当天的说法，潘宏季的陈述无懈可击，还能拿人证来证明自己本没去过现场。而葬礼当晚的所作所为，也同我预料的一样，被描述成了一场因醉酒起了心，碰巧犯的过错。那场火灾的起因，警方至今公之于众的，都是意外事故，连人为纵火都无法证实，更别说锁定潘宏季了。在毫无实证的况，他只被拘留了几天便放了来。

无奈，舒心只能走，还得快走。

只是一个月了，雅林都没有找到机会去找廉河铭谈转学的事。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廉河铭本就是个大忙人，来无影去无踪，校的宝座只是官帽而已，他一年到都不会在校办公室里现几天。可当我再次提帮忙联络廉河铭的时候，雅林却又再次拒绝了。

既然如此难以寻人，她为何要固执地持自己去找呢？我甚不解。

***

一个月的相，我们多少走近了些，于是我打算送她样东西。她连个手机都没有，联络都不方便，便决定送手机。

但要雅林接受这个礼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她全无察觉地跟着我了手机店，还笑着问我:“你来这儿什么，想换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