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3)

我憋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回答说有。

“切，你老哥还想帮你主意，给你参谋参谋，你倒好……”

张开始认真琢磨这事了。只是我心里，却突然到了一丝苦咸。

我说雅林不是个话多的人，可能不擅笼络客人。张就笑我：“就她那模样，还用得着笼络？往门一站，肯定一人店瞧。他们说了，工钱店铺的收提成，凭她那条件，怎么着都比那破中学拿得多吧。”

“那要看那女的怎么样啦。”

“你别问了，你不认识。”我说。

这话还真不好反驳，找工作当然要看本人怎样，但我知他才不是在说这个。我一本正经地跟他报告况：“人还行，人品不错，就是不是太好，工作嘛，得轻松儿的，还有就是……”

“诶，说说，怎么泡上的？”

张是个真正的铁哥们儿，为兄弟办事从来都尽心尽力，他应我这事的第三天便给了我答复。他有个哥们儿的堂兄开了家男装店，这段时间生意有些，想找个漂亮姑娘接客，愿意让雅林去试试。

他这些表我早已习以为常，但我想他今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表的有限，实在是无法比平时得更夸张，来表达这异常的惊叹。如果这照片不是我给他的，不是事先就有我占据了位置，他恐怕早已心生歹意。但朋友之妻不可欺，张讲这个意气。

对雅林来说，这真算是来之不易的工作了，即便她可能并不喜这类事，但只要能再留一段时间，她应是愿意的。至少，比起在河铭中学受气，在这里能得到我的照应，不会被人欺负。

这句话最用，张不屑地瞅了我两，嘴角咧着笑了一：“原来打的这算盘，拍上了分红啊！”

这姑且算是张的两哲学，自行贯彻我也只当视而不见。可气人就气人在，他总要把他的理论加于我，说什么“连女人都没有的男人忒他妈不是男人！”我没有染上他的作风，连送货上门——这是指苏也——都不要，他就认定我是生理或者心理上有缺陷，白了一张脸和一双。

“没你想的那回事，不就帮找个工作吗，竟话。得，你帮不帮。”我装得无所谓，因为我知，张是不会拒绝的，除非我真掏一张“东施照”。

“少胡扯，你到底有辙没辙？”

他又把照片前前后后，颠来倒去地看了几遍，连连叹：“真看不来，你小平时看着老实，原来是要一吃个大胖！嘿，有！”

他嘿嘿地笑起来，睛鼻成一团：“哟！破天荒啊！”

“你帮人家把工作找好了不就摆平了？”

我从夹里拿一张照片递给他，那是在郊外的一棵柏树我给雅林照的。

张一看，两立刻直盯着照片眨都不眨一，嘴摆一个o形，哑然失声。然后他缓缓地抬起，看看我，又低看看照片，摇晃着脑袋：“哥们儿啊，这哪儿是你说的什么小姑娘，简直就一仙女儿！一个字儿——‘纯’！看不来呀，艳福不浅呀！”

***

而今天，我突然要帮一女的找工作，语气还浑，他劲就上来了。真不知他那扭曲的想象里，勾勒了我和他认为的某个女人怎样的一幅画面。

“行行行……”他打住我，毫不关心这些，“有照片儿吗？”

“看看，看看。”他立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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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去，只需把树换成儿，把宏伟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