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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了！”旋覆几乎是从座位上起来，呼雀跃地蹦楼梯。

旋覆跟余漉是舍友，又恰好同专业，因此这节课便坐在一起。大的阶梯教室里，女教师在讲台上说得唾沫横飞。台众多学生虽然听得不甚有趣，但还是努力集中着注意力。

周围学生都被他神经病似的举动吓了一，纷纷投来惊讶目光。旋覆无视了所有人，沿着台阶一路蹦跶去，直冲到讲台前面，对那女教师说了句什么。

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虽然跟其他同学都是差不多年纪，但他五官稚气未脱，神态里带着幼态，看上去就比别人小了不少。

余漉：“比如，……”

余漉环顾一圈，发现大家要么在认真听课，要么在窃窃私语，兴奋地跟新认识的同学聊天。听课听得这么烦躁的，倒是只有旁这旋覆一人。

余漉凑近了端详。确实，旋覆的肤又白又，跟被人从小用浇着大似的。上却隐隐有青草香味儿，像雨后大地。

旋覆卷起袖，一截白的手臂，恼怒：“我可是天天洗澡的！怎么会有蚤！”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钉在旋覆上。那少年也似有些羞赧，布丁似的脸颊上浮起一抹红，看得人想咬一：“老师不好意思，我真的有急事……”

旋覆：“？”

毕竟这可是学以来第一节 公共大课。大家都是大一新生。从初中到中，一路都是几十人的小班教学，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参加这几百人的大课，难免兴奋。

嚯，那岂止是烦躁，简直是如坐针毡。只听咔嚓咔嚓手机解锁之声不绝，旋覆每看一就叹一气，两条不住绞着，被磨蹭着发窸窸窣窣的声音。

旋覆：“……”

“请假？还剩一节课就结束了，这时候请什么假？”

他又扭看了旋覆一。

“叮铃铃——”

旋覆脸上一红，正想说些什么胡诌过去，教室里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铃声。

台哗然。这才刚开学，第一天上公共课。虽然这会儿是晚上九钟，但第一节 大课就敢上台跟老师请假，还是让众生都大为惊叹。

余漉问：“那你扭来扭去在嘛？”

余漉：“蚤？”

奇异的组合。

旋覆心里一。

余漉盯着他看了半晌，问：“你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女教师皱起眉。她上的麦克风还没关，因此整个阶梯教室的几百人都听到了她回答旋覆的话。

他还以为舍友要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没想到只是正直地质疑他的卫生状况。不过这担心也未免太让人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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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不知他爹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