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裴游时的话一贯的不中听。

程溪没兴趣回答这无意义的问题，假装没听到直接过开始谈判，“我来解除契约，你的闭关地，我也不会透去，我会发心誓。”

隐修庐里，裴游时通红着一双眸，冷声：“回答我的问题。”

一旦那批仇家找上门，他就是突破，也难逃一死。

这个条件，让裴游时一愣，他准备撤掉阵法的动作顿在原地。

这是程溪这两年来，每一个夜晚都在渴望的东西，在被山脉里的妖兽追撵得到跑时、把辛苦采集的灵植药草上时、穿梭在刀光剑影里替裴游时打探报时……程溪就格外渴望自由。

只要背叛过他，不论灵兽或是人类，他都会不会再信任，只有杀了它们，他才能放心。

裴游时对神兽的了解不多，小说大前期里，他忙着提升修为，也没认真观察过。

难他在突破途中发生意外？不，这么谨慎的人，在察觉神魂契约有异动，不解决这个突发因素，绝不会再度尝试突破。

她认真等待几息，发现裴游时连动静都没了。

她再度尝试解除神魂契约，方才她已经让契约有所松动，只要再持续半刻钟，她就能获得自由。

“我要你发心誓，五年不得杀我，更不能命其他人追杀我。”程溪谨慎开。

困住程溪神魂的那缕神魂忽然又缩，痛得程溪惊呼一声，裴游时声调冷然，“我如今的确杀不死你，但你以为，你能顺利解除契约？”

程溪没再搭理他。

但很遗憾，他想破也想不有与五年时间相关的事宜，反倒想到另一，冷轻笑，“也就是说，五年后我便能取走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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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没错，若你五年后还能寻到我。”临到最后关，程溪反而淡定来，就像在说别人生死。

程溪却知他态度已经没之前那么定，她忍神魂剧痛，冷静：“再不顺利，也就多两天时间。我耗得起，就是不知你那些仇家，愿不愿意再给你时间。”

“一直以来，是我低瞧你了。”裴游时呼一气，仰看着随意铺设着草的庐棚，语气冷淡，“说罢，条件。”

就算输，他也要知自己输在哪。

“你想要五年时间？”裴游时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信息里勘察些许蛛丝迹。

“我有重要的事要亲自去办。”程溪谨慎扯了个借，她不觉得裴游时会信。

自由。

泥地上的血污混杂着泥土沾在程溪雪白发上，她又等了十来息，不愿继续耗去。

“神魂重创，哼，你最好，还能活到五年后，不能亲手杀了叛徒，我会很遗憾。”裴游时语气轻蔑。

而如今，她离重获自由仅差半步。

程溪躯颤抖，咬牙忍着神魂撕裂的痛楚，越是要关，她越不敢放松警惕。

以这兽躯的天赋，五年后，谁杀谁还说不准呢。神魂重创虽然严重，但程溪发现这伤势对神兽魄的她来说，还真没达到难愈的程度，只是费时间。

裴游时张了张嘴，又咽那些话，不这个理由是不是真的，他已经不需要了。

裴游时被气笑了，“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第一天山脉，你被其他人蛊惑？还是拜缘仙宗后，便对别的弟见异思迁了？”

可，不得不说程溪挑的时机堪称绝佳，便是算漏无疑的裴游时，也意识到自己境落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