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的第五天(2/4)

姬朝宗敛着眉，本来烦躁不耐的脸，此时也沾了一些茫然，只是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又重新收敛了面上的那茫然，握手，抿着，抬脚就往净室的方向走去。

姬朝宗重新闭上

今日顾攸宁陪着他让他在屋里走了几圈，他又一贯聪明，早就把这些路记熟了，如今虽然还不能真正到和能看见时一样，但也不会像最初时摔倒了。

顾攸宁见他发现，自然没有欺瞒，一边给人倒胃的安神茶，一边一都不臊的撒：“姬朝宗，脚踏好冷，你予我一半的床吧。”

然后就自顾自躺到了自己的被窝，还特意背过，不去理她。

她索直接上手，撒起，“好不好嘛？我不会打扰你的，就占一位置，真的很冷哎，我昨天睡了那么一会，现在还腰酸背痛呢。”

她还是走了。

相的那段时间。

姬朝宗没甩开她的手，但也没说话，走到床边的时候摸到被褥才发现不对劲，他拧着眉，又往里摸了摸，果然，还有一条。

昨天就让她躺了这么一会就腰酸背痛了？怎么那么弱？可想到她往日的模样，轻轻掐一上就能留一大块红印，在那冰冷生的脚踏上躺会腰酸背痛也不奇怪。

姬朝宗不知她要去什么。

顾攸宁看着他这幅近乎落荒而逃的模样，弯成月牙似的睛止不住又漾开一抹厚的笑意，她才不会去别的房间呢，也不说话，只是抬手替人掖好被就往净室走。

他虽然从来不曾和别的女如何，但也的确没真正安过她的心。

听她说起“这会还腰酸背痛”，姬朝宗的脸上无法抑制地闪过一抹关切。

姬朝宗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刚才闭着的睛终于还是睁开了，前仍是一片漆黑，而他不知在想什么，面上闪过无数复杂的绪，最后化作一声绵远的叹息。

好在他现也已习惯在黑夜中走路了。

她刚才趁着姬朝宗去洗澡的时候，细细想了昨夜的事。

她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不是他自己把人赶走的吗？如今又有什么好失落的？

“谁让你自己要躺脚踏的？”

等杜仲抬了来，她才把他待会要换的衣裳放到了里间，而后看着浴桶里那个闭着睛，不知是不想看到她还是在闭目养神的姬朝宗说：“衣服放好了，我去等你，有事喊我。”

他如今心绪还未到真正平稳，大抵是还不肯相信她说得那番话，自然不愿在这个时候见到顾攸宁。

等到姬朝宗洗漱完来的时候，顾攸宁正在铺床，听到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忙走了过去，“洗完了？”

说着便扶住了他的胳膊。

想到他那副是心非的样，明明关心的不行，偏还要冷着一张脸来刺她几句，好似这样自己就不算低了，顾攸宁忍着也难以抑制脸上的笑，好在这会他瞧不见，要不然真得羞愤加，把她赶去了。

她本就是名门贵女，若不是家里事，别说婚前和男人同床共枕，只怕就连牵手、私见面这样的事都不会去，聘者为妻奔为妾，他们虽然不是私奔，但也的确是抹了她的脸面，抹了顾家的脸面。

红重新闭上，她也没跟着去。

可失落过后又是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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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继续维持她家姬大人的自尊和脸面。

顾攸宁来的时候就看到姬朝宗抬脚往净室走，速度快得，她微微张开的红还未喊声，那人就已经消失在前了。

冷着嗓扯了这么一句，但总觉得这话不像讥讽，反倒是关心更多一些，姬朝宗心中的羞恼压过关切，直接扯过自己被人拉着的胳膊，也不回地冷声一句，“睡得不舒服就去睡别的房间。”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抱她上去的，至于那个人是谁，自然不用多说。

虽然背着但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她的动静，他现在六识和普通人差不多，只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哪里听得她是去什么地方？还以为自己那番话真的把人气走了，姬朝宗睁开睛，原本轻抿的薄此时已抿成了一条直线，握着被的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那没有光华的睛此时更是漆黑一片，像是所有的希望都被人夺走，就连心里也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失落。

等说完才打了帘去。

果然……

虽然清楚这个男人不会说话，但她还是习惯地说了这么一句。

早间姬朝宗那副模样，她自然不会认为，也不敢认为是他抱她上去的，便以为是自己睡得昏迷不醒的时候爬上床的，可她刚才仔细打量了脚踏和床的度，她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在意识全无的时候自己翻上床，还把被也都拿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