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的完美(3/3)

便主动问：“你知扶风找我了？”

果然……

姬朝宗心一沉，她果然还是知了。

被她握着的手指不由蜷缩起来，薄也抿着，不敢再看她，而是低着，也不知看向什么地方，好一会才哑声说：“你都知了？”

“是啊。”

顾攸宁看着他这幅模样，哪会不知他在想什么？本是想直接说，可看着他这幅样，她眨了眨，突然凑近人，用玩笑的语调和人说：“要不是扶风和我说，我都没想过大人居然还过这样的事。”

从她的语调中只听玩笑，却没有他预料的那些。

姬朝宗睫微颤，本来低着的也抬了起来，有些惊讶也有些不敢置信，“你……”

“大人和我说说，你把我抓过去打算怎么对我？打断我的，还是以后都不给我穿衣裳呢？那我一日三餐怎么办呢？大人亲自喂我吃吗？”顾攸宁自顾自调笑着，睁睁看着他的耳朵突然变得通红，低声辩，“我……没有。”

“真的？”

顾攸宁整个人贴在他上，红贴着他通红的耳朵，声，“我才不信，你肯定这样想过。”

或许是因为她的调笑，又或许是她轻松的语气，让姬朝宗绷着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了来，他虽然还是握着她的袖，却不再像先前那样惴惴不安。

而是看着她，低声说，“我以前的确想过，可我如今已经不这样想了，我……”

还没说完就被人抵住了微张的薄，话梗在咙，姬朝宗听她说，“我知。”

顾攸宁想起那日在他屋中瞧见的笼和锁链，以及不见踪影的金丝雀，这个男人从前从来不养这些，本来以为是这一年才有的好，可结合扶风说得那番话，她却明白了他这阵的心境变化。

他的确这样想过，只是早就放了。

这个男人一贯心，就算对她再生气也舍不得真的凶她，又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她呢？抬起双手挂在他的脖上，察觉到他僵的也未松开，仍看着人，用温柔的语调和他说：“姬朝宗，我都知的。”

“那你……”

怕她摔倒，他纵使形僵也还是抬手揽住了她的腰，似乎不知该怎么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涩，“会怕我吗？会……”后面几个字，他没有说，只是抿着，望着她，即使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也还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不会。”

顾攸宁抬手抚向他的脸，她今日特地跑这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他，“姬朝宗。”

她轻声喊他。

察觉到他密的睫微颤，顾攸宁眉笑，继续说，“你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她像趋温的小兽向他靠近，脸贴着他的脖颈，带着十足的依赖和信任，“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我都相信你。”

姬朝宗原本僵的因为她的这番话就像是被人注了一。

那穿过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冰冷的指尖都有了意，他微垂的睫轻轻颤动，在灯火的照映，在那白纱轩窗上投两只蝴蝶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