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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柳吩咐小太监把爬犁拖到她面前来，说：“那额涅坐上去，十二来拖。”

十二从爬犁上溜来, 响亮地：“好，我来我来。”

十二鬼得很，指着小太监，说：“让羊咩咩拖额涅。”

陈氏劝着他：“十二阿哥，主抱不动你，就让才抱你好不好？”

万柳也不回走了，跟来伺候的人不敢有违，也跟着离开。十二见没人留，他扯着嗓嚎了几声，见万柳仍没有搭理他，然后自己爬起来跑去追。

万柳不过是逗十二，哪能让羊咩咩那小板来拖自己这么大个人。她了爬犁，温和地笑了笑，说：“不用，你把爬犁收起来。“

十二不依，作势又要倒在冰上打。万柳怕了他这个祖宗，只得认命上前弯腰用力把他抱起来。

万柳心小样儿，看你能有神蹦跶到什么时候去。她坐在爬犁上，十二弯着腰，使吃的力气，嘴里嘿哟嘿哟叫得，吆喝了半天，爬犁也才动了一两步。

万柳绝不惯着他的坏脾气，脸一沉，大声：“咱们都走，十二既然还想玩，就留他自己在这里。”

万柳快笑得肚痛，说：“那十二得回去乖乖吃饭睡觉，快大，等大后就能拖动啦。”

羊咩咩听到十二的指示，立刻躬着上前，恭敬：“主请坐好，十二阿哥人小没力气，才来拖爬犁。”

十二累得气吁吁，一坐在冰面上，垂丧气抱怨：“额涅，拖不动。”

十二不小心听到了，也跟着喊，主赐名字，杨壮主动将大名就改成了羊咩咩。

十二好不容易来一次，正玩在兴上呢，哪肯这么快就回去。他在冰上打着儿，百般耍赖不肯起来，叫嚷：“不回去不回去，还要玩，额涅我还要玩。”

冰上，十二没跑两步，就跌跌撞撞摔了一跤。他脸上的纱绢也掉了来，小鼻冻得通红，张着嘴要哭，半天后只打了个嚏。

十二越大越调，已到了无意识的杠阶段，经常跟万柳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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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明晃晃挂在天上，晒在上还是半意都没有。来了有好一阵，万柳怕十二着凉，便吩咐大家收拾东西回紫云堂。

羊咩咩原本叫杨壮，今年也不过十岁，是康熙选给十二的贴小太监。因为他人老实忠厚，说话也细声细气，有促狭鬼给他取了个诨号叫羊咩咩。

：“额涅也来玩！”

万柳听到后的动静，回过一看，顿时又生气又心疼。陈氏疾手快，已经跑回去将十二拉了起来，蹲来要去抱他，却被他挣脱，伸手朝万柳喊：“要额涅，要额涅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