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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昀言又止：“连翘……”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过去再好，那也不过是过去罢了。更何况，那过去，也并不是属于我的。”她抬起，笑看向楚昀，“所以，我已经放了，也放过我自己。”

许是当了人母，连翘拉着楚昀代这代那，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可楚昀一也不觉得烦，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与人说过这么多话了。域中不辨日夜，连翘从晨曦一直待到了午后。域气重，对胎儿不利，她不能久待，才恋恋不舍告辞。

几日我总是梦见你，心里不安极了。又听人说最近局势动，才想着一定要来见你一面。”她一边说，一边偷瞄着楚昀，“既然昀哥哥不迎我，那我还是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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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过楚昀的手，低声：“昀哥哥骗不了我。你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我方才在门外还听见他们议论，说你重伤一直未愈。”她的手忍不住收，眶悄然红了起来，“昀哥哥，你别再这样去了，我……我不想看见你这样。”

她说着便佯装起，楚昀伸手拉住她：“连翘，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昀伸手，熟稔地摸了摸连翘的发：“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就如她所说，她与楚昀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她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一直等待那个不可能结果。

数年前，连翘向楚昀辞行离开落华山，那时的她不甘有之，愤然有之。可如今的她，已然放了所有的一切。那样地，曾以为绝对放不的，早已在时光的河中永远湮没去。

“谁说的？”楚昀失笑，“我好得很。”

连翘轻轻抚摸着小腹，笑：“我夫君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我与他成婚三年，已育有一，这是我第二个孩了。每日相夫教，谈不上什么好或不好。”

连翘摇摇，打断了他的话：“昀哥哥，你别担心，今日我来没有别的意思。过去我总觉得，有些事或许永远都忘不了，放不。但我现在发现，或许不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选择了其中一，就注定与一些人或事再无集。”

“我的确不明白。”连翘温声，“我不明白昀哥哥为什么要留在域，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与正为敌。但我知，昀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不那苦衷是什么，我只希望……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楚昀叹息一声：“你不明白……”

连翘抬看他，神却稍稍黯了来：“可是，昀哥哥过得不好。”

连翘立即笑开了：“就知昀哥哥最好了。”

“你啊……都已经嫁人妇了，怎么还这么胡闹。”楚昀停顿片刻，又，“看来，这些年你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