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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便看见了跟在顾浮生后的楚昀。

朝澜的话还没说完，顾浮生神忽然朝他一凝，后者便什么声音也发不来了。

“若一定要你选呢？”

楚昀拿起那白玉制成的酒杯，思绪却忍不住飘远。

顾浮生笑了笑：“来，陪师父喝一杯。”

顾浮生淡声：“没什么，只是他在那里吵闹，不方便我们师徒说话。”

楚昀：“你想什么？”

“不记得也好。”顾浮生中些许怅然，“时间已过去了太久，很多事，我也记不清了。”

顾浮生手一抬，二人中间便现了一张木桌与两个蒲团，他在其中一个蒲团上坐，拿起木桌上的酒壶晃了晃，倒两杯酒。

“你急什么。昀儿，你从来就不是急，现在怎么变成这样。”顾浮生不不慢转，推开殿门，“我这里还有个客人，你不想见见么？”

郁酒香立即充盈。

“晏清……不，楚昀？你怎么——”

“生命乃世间至珍之，怎能以轻重论之，师父这问题问得也太苛刻了。”

楚昀没有动，顾浮生眸微敛，朝澜的上方显一把剑。那剑悬于朝澜，落不落，剑锋泛着凌然冷光。

楚昀惊讶：“那竟是你……”

“师父……”

顾浮生举起酒杯碰了一楚昀面前的酒杯，：“昀儿，师父曾问过你，一人命与千万人命，孰轻孰重。你还记得你是如何回答的么？”

楚昀回过神来，淡淡：“不记得了。”

楚昀在蒲团上坐。

害了一条人命……”楚昀的眸光暗了来，“也罢，动手吧。”

听了他这话，朝澜的双骤然睁大。

“一人与千万人并无不同，要让我牺牲一人换千万人，我可不那缺德事。谁要让我选，我就和谁拼命。”

楚昀跟随顾浮生走揽月殿，台之上，天岳掌门朝澜老坐于殿前。他周被缚灵索捆得动弹不得，见顾浮生走，大喝：“你究竟是何方，还不将我放开！”

不只是他，台上的朝澜中亦是显惊诧之。他拼命挣动，却动弹不得，只能从发些呜咽之声。

“不过有些事，我是不会忘的。”他目光转到朝澜上，冷笑，“就比如，四百年前天岳门的天梯崩塌。我不过是以清焕老的名义写了封信，告诉他该如何对付你。谁料他自己贪心不足，担心被世人知晓他的那些小心思，甚至不惜炸毁天梯，来保全自己的名声。有这样的先辈，也难为他们天岳门能发展到今日的地步。”